楊利民破馬張飛的繼續呼喝,同時撥動手機螢幕,再次播放一段影片。
這次的影片是賀光影給我磕頭的畫面,包括他說什麼“生是頭狼人,死是頭狼魂”的鬼話也被刻意放大。
“你怎麼解釋?”楊利民鼓著眼珠子注視我:“另外我專門讓人查過賀光影的情況,在殺害季會之前,他曾經在廣平和你們這群人相處過很長時間,進進出出過各類酒店、餐廳,包括你們楊家寨的工地,哪怕是他後期接管的達達酒店和旅遊公司也是從你們手裡得到的,你說他不是你的人,自己覺得有可信度嗎?還什麼賀金山的私生子,我現在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聽著楊利民的話,我腦門上瞬間泛起一層冷汗,敖輝這一手“栽贓嫁禍”玩的屬實高明,老東西不定在多久之前就開始跟我環環相扣,只是我們這幫人的反應都太遲鈍了。
“沒什麼可說的了吧?”楊利民拿食指戳在我胸脯上罵咧:“沒什麼可說的,我繼續跟你講講,今晚上這件事情即將產生的蝴蝶效應,首先明天兩大涉惡組織鬧市區公開火拼的新聞會滿天飛,其次我這個身處本地的監管會被馬上點名,並且一定會被責令限期搗毀你們這兩個不法公司,最後,就是你王朗的名字徹底響了,響到估計沒人再敢站出來替你說一句話,包括你師父林昆和王堂堂。”
我呆若木雞一般望著他,明明有一肚子辯解的話,可卻連半個標點符號都吐不出來。
“好在事情還沒到最壞的程度。”楊利民緩了口氣道:“我剛剛說過,所有事情是需要講證據,只要你及時補救,應該還來得及,前提是一定要把所有今晚的涉案人員按在人前,尤其是賀光影和敖輝,只要他們承認,你不說安然無恙,至少沒有現在這麼被動,理解啥意思不?”
我抽吸兩下鼻子,沒有馬上做出回應,而是用餘光來回掃量楊利民,這老頭的心性可不像他的長相那般慈眉善目,按理說我的死活跟他不掛半點關係。
可他此刻貌似表現得有點怪異,先是深更半夜的召見我談話,替我各種的權衡利弊,擺事實、講道理,接著又幫我出謀劃策,我不信他會突然轉性,那麼只能說明老雜毛圖謀的更大,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著急,冒冒失失的照著他給畫好的路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