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幾秒鐘後,再次傳來閆詩文的聲音:“你們進來吧”
“不許進。”劉博生皺著眉頭,審視的瞟了眼房內。
我知道他是擔心屋裡的三號給我們埋好了套。
陸國康胸口劇烈起伏兩下後,使勁揮舞兩下菜刀後,朝著我低聲喃喃:“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看看。”
我立即出聲阻止:“老陸,別衝動。”
“沒事,就我一個人進去,他們不能怎麼樣。”陸國康眯起眼珠子,慢慢朝堂屋方向走去。
“老逼梆子,你咋不聽勸呢,讓你別進去。”劉博生急赤白臉的喝罵。
陸國康就像沒聽見一般,仍舊悶頭朝堂屋方向踱步,很快他的身影完全沒入屋內。
三秒鐘不到,房內突然傳來他“臥槽!”一聲驚吼。
我立馬緊張的舉起手裡的斧頭,劉博生更是架槍瞄準。
很快陸國康站在堂屋門口,朝著我招手:“小朗子、阿生,你倆進來吧,威脅解除了。”
我吞了口唾沫嘀咕:“老陸頭,咱尼瑪可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你不能掉頭就反水吧。”
陸國康一步跨出堂屋,小跑到我跟前,拽著我袖子就往前拉扯:“反個毛線水,你倆趕緊進來吧。”
我半推半就的跟他走進屋內,結果瞬間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傻眼了。
不算寬敞的堂屋裡,玻璃碎片滿地都是、一張八仙桌被撞翻,四個青年像是粽子一般被人用麻繩綁在四條桌腿上,兩個青年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直喘粗氣,手腕子無力耷拉著,明顯脫臼了,而那個三號則像個刺蝟一般蜷縮在角落裡,偏著腦袋陷入暈厥。
閆詩文和他爺爺坐在床沿,老頭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只是緊咬著嘴皮,臉上掛滿很他年齡相符的沉穩,閆詩文則顯得尤為戰戰兢兢,束在腦後的頭繩不知道哪去了,披頭亂髮,瞅著比鬼更嚇人。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劉博生呼著大氣衝進來,同樣驚呆了,磕磕巴巴的出聲:“這這這什麼情況這幫人瘋了,自己把自己綁起來的嗎?”
陸國康來回環視一眼,朝著閆詩文輕聲呢喃:“妹子,到底是咋回事?誰幹的?”
閆詩文仿若平地驚雷一般回答:“陸哥,是我和爺爺”
“啥!”
“你倆?”
我們仨再次同時張大嘴巴,像是看外星人似的不可思議的望向閆詩文。
閆詩文吸了吸鼻子,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一般小聲應聲:“也不止是我們剛剛還衝進來一個男人,他先拿槍打傷兩個人後,我才動的手。”
“還有人?誰!”我馬上舉起斧頭。
劉博生背靠我身後,架槍來回尋找。
閆詩文搖搖頭解釋:“走了那人好像也是找你們的,衝進屋裡開了幾槍後,看你們沒在,二話沒說又轉身離開了。”
說著話,閆詩文的眼圈就紅了,帶著濃重的哭腔說:“他們要傷害我和爺爺,我們不得已才動的手,我沒想傷害他們,可現在又不知道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劉博生皺眉問閆詩文:“你會功夫?”
坐在閆詩文旁邊的老爺子,突然聲如洪鐘一般開口:“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劉博生縮了縮脖頸問道:“八極定乾坤?八極拳嗎?”
“爛仔,你來。”老頭像是沒聽見劉博生的問話似的,朝著陸國康招了招手,然後又朝我和劉博生出聲:“你們先出去好嗎?”
我倆互看一眼,迅速退出房間。
屋內傳來老頭的問話:“已經跑了,為什麼又回來?”
陸國康聲音不大的回答:“感覺挺不是人的,詩文對我們不錯,所以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