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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穿梭,匆匆而逝。
四天後的清晨,我們在羊城這邊的所有人集體參加了陳凱夫婦的葬禮。
羊城這邊的白事講究停屍三天,因為陳坤兩口子走的時間相差無幾,所有餘佳傑找了個算命先生乾脆選了個合適的墓地後,乾脆給這對情比金堅的夫妻合葬在了一起。
送陳凱夫婦走的那天早上,天空中飄著濛濛細雨,像是慰藉他們的在天之靈,更像是嘲諷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可能因為地皮的事情,從出殯到結束,陳凱的親戚沒有一人到場,他老婆這邊也只是來了幾個歲數比較大的本家爺爺,場面說不出的淒涼。
將兩口子安葬好後,我們一行人紛紛鞠躬祭拜。
唯獨幾天來一直都充當家屬的餘佳傑跪在兩口子的目前嚎啕大哭。
悲鏘的氣氛特別容易感染旁邊的人,我蹲在他倆的墓前,一邊往火盆裡燒著紙錢一邊自言自語的呢喃:“凱哥、秀娟嫂子,我想跟你倆說聲對不起,秀娟嫂子用生命換來的狀告,最後恐怕只能不了了之,真的特別對不起。”
火盆裡,紙錢燃燒成灰燼的時候,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似乎在無聲的回應我。
“你們放心,你家老二的住院費,我會負責到底,只要我還活著,就不可能讓他無藥可醫。”我繼續往火盆裡新增著紙錢呢喃:“至於咱們答應給你們的那筆錢,我會專門弄張卡,等你們大兒子退伍給他。”
另外一邊,餘佳傑匍匐在地上,老淚縱橫的磕著響頭:“老陳、嫂子,是我害了你們啊”
“傑哥,別這樣。”
“是啊傑哥,人死不能復生,這些東西都是命。”
李新元、姜銘和劉博生趕忙走過去拉拽勸阻。
“我該死啊,當初我給老陳保證,不光讓他拿到錢,還會叫他順利的抽身事外,是我不對,那天晚上我如果攔一下老陳,哪怕再跟他多說幾句後,悲劇就不會發生”
餘佳傑躺在地上,幾近崩潰的哀嚎。
我們這群人裡,如果說起來難受,那肯定非餘佳傑莫屬,昨晚上守靈的時候,他跟我詳細的講述了一遍他和陳凱這些年的過往,兩人二十多歲就認識,當時陳凱是個比較成功的生意人,而餘佳傑連個混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個鄉霸。
不過二人一見如故,在餘佳傑最不好的那幾年了,陳凱熱心的幫助過他很久,甚至餘佳傑第一次結婚的錢,都是陳凱借給的。
我朝著李新元和姜銘眨眼示意:“元元,小銘,帶傑哥上車裡休息一會兒吧,他太累了。”
這兩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白天幫著跑白事準備的事宜,晚上就孤單單的守靈,別的不說,單憑他對朋友這一點,我就認為餘佳傑這個人值得我們交往。
等李新元和姜銘把餘佳傑連哄帶勸的薅上車以後,我繼續往火盆裡添了幾摞紙錢,望了眼墓碑上兩口子的黑白照片,我雙手合十的作揖:“凱哥、嫂子,如果你們真的在天有靈,請保佑我們,狂風伴天狼,頭狼從今天開始所向披靡、徹底輝煌!”
剎那間,天空中飄著的雨點變大很多,墓地旁邊的松柏被一陣微風吹的獵獵作響。
“滴滴滴”
就在這時候,幾臺家用小轎車排成一列隊伍,打半山腰上徐徐開來。
我循著聲音扭過去腦袋,結果看到幾臺小轎車裡躥出來一大群的男男女女,再仔細一瞅,赫然正是陳凱那幫子無恥的親戚,之前一直跟我絮絮叨叨的那個紅毛小青年杵著一副柺杖,一瘸一拐的衝在最前面。
“不能葬”
“誰允許你們埋我二叔和我二嬸的?”
幾個模樣和陳凱七七八八相像的中年漢子和青壯小夥圍著我,七嘴八舌的叫嚷,而剩下的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