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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汽車緩緩駛遠,即將拐彎的時候,前面開車的孟勝樂突然猛踩一腳剎車,指著反光鏡驚愕的出聲:“臥槽,白老七!”
我條件反射的扭過去腦袋,透過後車窗望向剛剛車車禍的現場。
只見六七條頭扣鴨舌帽,胳膊上繫著白色布條的身影突然從兩邊看熱鬧的人群中閃出,一人手裡拎把一米多長的開山砍刀,直接衝進包圍貨車司機的那群人堆裡。
首當其中的正是我當初從雞棚子裡放出來的“兇獸”白老七。
白老七兩手攥著刀把,沒頭沒腦的照著胖頭魚手底下一個馬仔腦袋直愣愣縱劈下去,一下子將小夥放翻,跟他一塊來的幾個傢伙也異常生猛,完全像是提前演練過很多次一般,切瓜剁菜似的湧向剩餘的那幫馬仔。
而胖頭魚手下的馬仔們還沉浸在自家老大躺在車軲轆的陰影中沒有反應過來,不到五六秒鐘的時間,就全部被撂翻,寬闊的街道上慘嚎聲、打罵聲連成一片,圍觀看熱鬧的人們的尖叫聲更是此起彼伏,郵局的大門口完全亂成了一鍋粥。
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有一絲不對勁,跟隨白老七來的這些人裡,竟然有好幾張熟悉面孔。
混亂持續了大概兩三分鐘左右,一輛沒有掛車牌的麵包車“呼”的一下停在白老七一行人的跟前,一幫人紛紛有條不紊的鑽進車裡。
臨上車前,白老七攥著手裡的開山刀“咣”的砸在其中一個壯漢的身子,惡狠狠的咆哮:“草泥馬得,回去告訴你們老闆,頭狼蒞臨,給我退避三舍!不想挨幹就抱好腦袋裝蛋!”
很快麵包車橫衝直撞的超過我們這臺車子絕塵而去,只留下一地的慘嚎的小青年和片片扎眼的血跡,以及一些片砍、鐵管之類的武器。
孟勝樂眨巴兩下眼睛朝我低聲呢喃:“我剛才好像看到小濤和張超了。”
“不止他倆,走吧!”我深呼吸一口,抱住旁邊奄奄一息的李新元發問:“元元,你還能再堅持吧?”
“可可以的。”李新元孱弱的點點腦袋,朝我擠出一抹比哭強不了多少的笑容,翹起染著血汙的大拇指:“哥,解解氣。”
“這才哪到哪,後面還有更解氣的呢。”我咬著嘴皮出聲。
與此同時,耳機裡傳來劉博生嗷嗷的叫吼聲:“王朗,我草擬大爺,你特麼不說你會想辦法把保安都引出去嗎,狗日的,現在不下二三十個保安從後面攆老子。”
我不耐煩的罵咧:“再堅持一會兒,別跟個老孃們似的嘰嘰歪歪。”
“你個瓜慫,你給老子堅持五秒鐘試試”
緊跟著耳機裡傳來王鑫龍大大咧咧的笑聲:“生仔,喊聲龍哥,龍哥幫你打掩護。”
劉博生聲音尖銳的怒斥:“龍你妹夫,你快雞八點吧,我現在還沒跑上三層,後面的保安已經烏央烏央的了”
“請好把您勒。”王鑫龍神神叨叨一笑,耳機裡隨即傳來“嘭!”一聲爆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
沉寂幾秒鐘後,劉博生喘著粗氣問:“臥槽,你往天娛集團的樓裡丟什麼玩意兒了?”
“聽過大地紅的二踢腳沒?”王鑫龍賤嗖嗖的笑道:“傳說這玩意兒能給大地嘣的見了紅,餘佳傑專程從我一個東北老鄉手裡進了一批,今天咱們好好的幫天娛集團見見紅。”
他說話的功夫,“嘭嘭”連續又是幾聲驚雷一般的炸響,震的耳機子都跟著一個勁的亂顫。
劉博生好奇的發問:“餘佳傑?這裡頭有他啥事?那傢伙不是還在重症監護室嗎?”
這傢伙此刻都有閒工夫打聽八卦了,可見周邊的壓力確實減少很多。
天道的聲音隨之響起:“朗朗叫我去醫院打聽餘佳傑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讓一個醫院的護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