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笑罵:“騙你妹,明天葉家一個小公子回來,我想在對方面前留下點深刻印象,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劉博生轉動兩下眼珠子,嘴角上揚笑道:“這種情況最好辦了,但凡世家子弟、商賈后裔,沒幾個是白痴,千萬別信那些無腦電影和小說裡的橋段,即便先天性腦子不靈光的,後天接觸的環境和氛圍也比咱普通老百姓高不知道幾個檔次,在他們面前,想留下深刻印象,你只需要傻就可以,越傻越憨厚越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傻?”我摸了摸額頭,腦海中瞬間出現我淌著哈喇子、左手六右手七的白痴畫面。
劉博生嫌棄的瞪了我一眼道:“想特麼哪去了,此傻非彼傻,不是讓你扮白痴,你見過那種人沒有?感覺他好像也不精,但交代給他任何事情都很放心,平常像個算盤珠子似的你撥一下他動一下,關鍵時刻又特別有主見。”
我徑直指向他嘟囔:“你不就這樣嘛。”
“呃”劉博生語頓一下,隨即撇撇嘴道:“大概就這麼個意思,在那類人面前,你儘可能的少發言、少表態,讓對方做主角,你心甘情願的當陪襯,瞭解啥意思沒?”
我木訥的搖搖腦袋:“沒聽明白。”
“服。”劉博生轉動幾下眼珠子道:“想釣魚,你就得像魚那樣思考,在人的眼裡,魚好像特別傻,可誰又知道魚是咋想的,指不定人家還覺得今天好無聊啊,釣倆人玩玩。”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大概明白一點。”
劉博生捻動手指頭道:“但凡家世顯赫或者身居要位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感覺他自己就是這個地球的圓心,想引起他們注意,你就得甘願當陪襯,然後再最適當的時候,提出自己那麼一點不成熟的小建議。”
我立時間恍然大悟:“搜嘎,明白啦。”
劉博生這才擺擺手朝我壞笑:“跪安吧,朕準備洗洗摟著老葉睡啦。”
說著話,他脫下來自己的外套,抖落兩下上面的灰塵,就準備往車裡鑽。
“阿生。”我冷不丁喊了他一聲。
劉博生迷瞪的皺眉看向我:“昂?”
我搓了搓臉頰,表情真誠的出聲:“跟你在一塊挺漲知識的,我希望能一直跟你這麼處下去,等將來有機會了,我幫你給我師父求求情,想辦法還你份自由。”
“然滴跟慫一樣。”劉博生操著西北腔調笑罵我一句:“下回再想學知識,你得給老子交學費。”
我學著他的語氣調侃:“美得很,好咧。”
“滾蛋吧,明天給老子送一隻燒鵝,半斤散白,老子還想吃雞仔餅、腸粉和馬蹄糕。”劉博生擺擺手驅趕。
從停車場裡出來,我沒有直接回醫院,而是從附近溜達一圈,買了點宵夜和啤酒,把兜裡閆詩文給的最後一百塊錢造光以後,我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剛走到住院部門口,我就看到陸國康一個人坐在花園的石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菸,顯然他就是在等我。
“黑燈瞎火的一個人擱這兒數雞毛玩呢?”我咧嘴調侃他一句,慢悠悠走到他跟前,將剛買的宵夜和啤酒放到石桌上出聲:“趁熱吃吧,人的一生平均能吃9噸食物,誰先吃完誰先走。”
陸國康踩滅菸蒂,抓起啤酒,直接咬開瓶蓋,揚脖“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大口後,眨巴兩下眼睛問我:“把他給綁了?”
我猶豫一下,實話實說的點頭:“嗯,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