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沖天的酒氣。
洪震天、李倬禹、孫馬克一夥端坐沙發上,老神在在的翹著二郎腿像是在看猴戲,而蘇偉康則領著幾個陪嗨妹揚頸海喝,像是在如同在表現猴戲。
我像個局外人似的倚靠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盯著一切。
冷不丁我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張超的號碼,我迅速接起。
“需要我拿傢伙上去嗎?”他聲音冷漠的發問。
我聲音平淡的出聲:“門口候著,家裡不見血。”
聽到我的話,李倬禹順勢扭頭望了一眼,我眯縫起眼角跟他對視。
很明顯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洪震天就是李倬禹安排的炮灰,可能那小子天生就愛秀,也可能是被李倬禹忽悠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狗日的絕對有點實力,光是這幅裝逼的做派就不像平常的小馬仔。
李倬禹這一手明牌玩的很有套路,帶人來我們夜總會捧場,一不打架二不鬧事,就是最單純的消費,我甚至都沒法報警抓他,否則傳出來別人得笑掉大牙,好像我們玩不起似的。
“嗝”十幾分鍾後,蘇偉康打了個飽嗝,瞪著兩隻紅通通的眼珠子,朝洪震天罵咧:“草泥馬得,數著沒?幾瓶了?”
“二十一瓶,已經幹十分之一嘍,加油兄弟。”洪震天滿臉嬉笑的翹著手指頭歪嘴道:“挺不住就吐哈,我沒規定不能吐。”
“嘔”
“哇”
他話音未落,幾個陪嗨妹立即控制不住的彎腰嘔吐起來。
白花花的嘔吐物夾雜著一抹刺鼻的味道在包房裡瀰漫,一個不勝酒力的陪嗨妹更是喝著喝著“咣噹”摔倒在地上,直接喝暈過去。
洪震天像個變態似的雙手拍手叫好:“哈哈哈有意思哈,我就喜歡看人因為錢躺下。”
雖說我們夜總會用的都是那種小瓶裝的“百威”,酒精含量並不高,但架不住多,更扛不住像他們這麼鯨吸牛飲一般的狂喝,不過五六分鐘,又有兩個陪嗨妹醉倒在地上,邊吐邊痙攣似的抽搐身體。
蘇偉康已經喝的眼神發滯,神志顛倒,必須得靠扶著沙發才能站穩,他再次拿起一瓶啤酒,使勁晃了晃腦袋低吼:“第三十瓶了吧?”
李倬禹伏在洪震天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什麼後,洪震天“蹭”一下站起身子,擺擺手道:“沒勁兒,不玩了明天咱們再繼續,你不陪酒的嘛,明天我還點你哈。”
蘇偉康搖頭晃腦的應聲:“行,你啥時候來,我啥時候陪,保管你給陪的高高興興,但你記住我的話,想特麼擱我們這兒要畫面,你沒面子!”
“哈”洪震天不屑一顧的聳了聳肩膀,掏出手機按下110:“喂,報警中心嗎?我自首,我剛剛在江北區的頭狼夜總會喝醉酒砸爛了不少東西”
放下電話後,洪震天哼著小曲,笑盈盈的朝我吧唧嘴:“喝完酒讓巡捕同志保駕護航,絕對是最安全的選擇,你說對吧王總?”
我眨巴兩下眼睛笑問:“咋地,你怕走出這個門,我吃了你啊?”
洪震天搓了搓頭皮,輕飄飄的吐了口菸圈點頭:“怕呀,當然怕,誰不知道你們頭狼是黑澀會,呵呵”
蘇偉康滿嘴噴著酒氣咒罵:“你是真特麼滾刀肉,裝得起逼,挨不起揍,我就想看看待會巡捕來了,方世豪、孫馬克、六子這些通緝犯咋整。”
“我們現在就走,你要是有能耐就給我們全都嘣了。”六子說著話,撩起自己的外套,我看的他的腰上綁了幾支崩山用的那種雷管,他一隻手捏著根挺長的引線,另外一隻手握著打火機“嘎嘣嘎嘣”打著火。
“走了啊王總,不用送了。”李倬禹伸了個懶腰,率先朝門外走去,孫馬克、方世豪、小妖男依次往出邁腿,六子走在最後墊尾。
洪震天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