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員,我當初也是倚靠他搭上陸國康的這條線,雖然最後我們翻臉了,但劉洋跟我們的關係始終保持不錯。
在崇市的時候,我還想辦法把劉洋安排進巡捕局當協警,想著能讓他在關鍵時刻幫我們一把,誰知道後來頭狼和陸國康的矛盾愈演愈烈,劉洋杵在當中很尷尬,最後才不得已跟我們分手。
盧波波笑盈盈的走上前,輕懟劉洋胸口一拳問道:“哦豁,社會我洋哥,最近還好嗎?”
挺長時間沒見面,劉洋整個人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仍舊是充滿朝氣的社會“飛機頭”,上身套件短款的黑色羽絨服,底下襯條勒襠的七分牛仔褲,露著腳腕子,亮片的豆豆鞋很是扎眼。
“社會啥呀,我現在就是個買乾菜調料的小販子。”劉洋不適應的摸了摸自己的髮梢,側目看向我道:“前幾天我到市裡辦事,聽幾個過去的朋友說,朗哥你們現在擱山城混的特別有排面。”
“再有排面也不能跟自己兄弟使不是嘛。”我吸了吸鼻子遞給他一支菸問:“陸國你舅現在怎麼樣了?”
“人醒了,不過意識斷斷續續的模糊,左眼眶好像傷到了,視力差的不行。”劉洋嘆了口苦氣道:“腦子這玩意兒連科學家都擺弄不明白,更不用說咱普通老百姓了。”
我感慨道:“活著就是萬幸。”
他愣了愣,隨即認同的點頭:“確實,對於他來說活著就是萬幸,小年夜的把你們喊出來,我心裡怪不得勁的,對面有家小飯館,要不咱們吃口飯,順帶等等我舅做完檢查,待會我媽和我小舅把他推過來。”
孟勝樂眯縫眼睛,滿眼認真的出聲:“吃飯啥時候不能吃,外面站著怪冷的,要不還是讓我們先跟陸國先跟你舅聊聊吧。”
眼瞅劉洋的臉上有點掛不住,我打斷孟勝樂的話,抻手勾住劉洋的肩膀,笑盈盈的努嘴:“走吧,都不是外人,挺長時間沒見你,怪想念得。”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從雞棚子裡出來,我總感覺孟勝樂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過去他雖然衝動蠻幹,但最起碼不會讓人下不來臺,可今天晚上他已經接連兩次這樣,我尋思著得抽個時間好好跟孟勝樂談談了。
走進小飯館,簡單點了幾樣小菜後,我們幾個有的沒的閒聊。
劉洋告訴我們,他現在在臨縣開了家乾菜調料的小店,專門供應縣裡面那些大賓館和酒店,日子過得還算富足,但至少夠維持一家老小的開銷。
幾杯酒下肚,劉洋突然從兜裡掏出手機,指著屏保朝我笑道:“對了朗哥,我訂婚了,媳婦跟咱是上一屆的,預計明年年初就結婚,你們到時候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回來湊個熱鬧吧。”
屏保裡是劉洋和一個姑娘的合影,女孩長得還不錯,雖然不是那種驚為天人的美麗,但透著股率真、單純,直直的長髮披肩,衣裝打扮也很樸實。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道:“是個過日子的好姑娘。”
“嗯,特別勤快,也不虛榮,平常跟我一塊蹬著電動小三輪送貨,從來沒喊過一句累。”劉洋心滿意足的點點腦袋道:“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才發現,啥特麼都是虛的,有個知道疼你的人才是最真實。”
盯著他的臉頰,我壓低聲音道:“洋仔,如果社會太拮据的話,回頭我幫你拿點吧,想辦法先給日子過好,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好了,再慢慢還我。”
劉洋怔了一怔,隨即不自然的笑道:“朗哥,咱們的兄弟關係永遠不會變,但我現在有家了,有家的人不能隨便欠人情,因為根本還不起,這次因為我舅的事情來找你們,我其實已經覺得夠沒臉了,真的。”
他說罷話以後,我和盧波波、孟勝樂互相看了看,誰也沒再言語,氣氛稍顯有點尷尬。
就在這時候,小飯店的捲簾門被掀開,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