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了他的回答,感覺這老小子應該是沒說假話,沉寂半分鐘左右,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竹竿一支菸,歉意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哈竹竿大哥,我兄弟脾氣躁,您別跟他一樣。”
竹竿趕忙擺擺手,很好說話的乾笑:“沒事的,換成我碰上這種事情也著急。”
“今天我還有點事兒,等空下來我請老哥你喝酒賠罪。”我拍了拍他肩膀,帶著錢龍和蛋蛋轉身離開,走出去幾步遠後,我又回頭看向竹竿道:“老哥,如果那個姓謝的再聯絡你,你受累跟我說一聲,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白忙活。”
竹竿小雞啄米似的點點腦袋回應:“一定一定。”
走出那間小賭坊,我們仨直接鑽進車裡,錢龍咬牙切齒的咒罵:“又是李倬禹這個逼養的,下次說啥都得讓丫好看。”
我搖搖頭沉聲道:“恐怕不止是李倬禹,這裡頭還有孫馬克那幫人的影子,王志梅是從崇市就被盯上的,輝煌公司在崇市的產業早就撤完了,負責這事兒的十有八九是孫馬克的手下。”
錢龍拍了拍腦門嘟囔:“操,我都快把這個逼給忘了,他不是最近也在山城嘛,我找朋友想辦法打聽一下他。”
我搖搖頭冷笑:“不用打聽,他快現身了,李倬禹現在身上事兒不少,手底下能用的人不多,除了陸國康、曹木生,也就孫馬克那幫亡命徒,這次的事情就是給咱提了個醒,那幫籃子怕是蠢蠢欲動了。”
錢龍攥著拳頭,發狠的說:“裝逼就磕他們,孫馬克不再是過去的孫馬克,咱哥幾個也不是曾經的自己,想玩,就把劉祥飛、大外甥他們全調回來。”
我白了眼錢龍道:“廖二叔中午剛給上完課,你咋又忘了,行了,這事兒你甭管了,待會你聯絡幾個巡捕局的好朋友,給竹竿送進號裡,哪怕是送禮也得讓丫改造個三年五載。”
“整他有啥意義?”錢龍不解的問。
我豎起兩根指頭解釋:“第一,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善後,那種老油條表面唯唯諾諾,實際上一個賽一個病態,崇市的四狗還記得不?第二,我得江北區這幫大哥二哥們提個醒,整完咱們想脫身,不死也得脫層皮。”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錢龍點點腦袋,從車裡蹦了下去。
我不放心的放下玻璃,喊了他一聲:“另外你通知波姐一聲,好好查查那個謝澤鉅,那小子有點能耐。”
起初我以為謝澤鉅不過是李倬禹手裡的一杆槍,但透過李雲傑拿自己去交換他,我看出來了,他在李倬禹身邊的地位絕逼不低,而且那傢伙不光心理素質過硬,腦子也轉的很快,從上個禮拜開始就在琢磨著研究我們。
等錢龍走遠後,我背倚著車座,眯起眼睛問蛋蛋:“竹竿剛才說那個隊長叫啥來著?”
蛋蛋脫口而出:“劉全,渝中防暴隊的。”
“開車,去趟市政府,找找蔣光宇。”我拍了拍大腿,同時撥通廖國明的手機號:“明哥,你幫我打聽一個人吧,他叫劉全,好像是渝中區防暴大隊的,別的不用問,就看看這個人跟蔣光宇的私交咋樣。”
廖國明想了想後回答:“行,我和二叔正好要去趟渝中區。”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咬著嘴皮自言自語:“蔣光宇啊蔣光宇,希望你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我記得剛和蔣光宇玩到一起的時候,他跟我說過很多次,他在渝中區巡捕隊有五六個關係很鐵的哥們,只不過當時我沒上心,沒記住他說的那些哥們的名字,可就在剛才聽到劉全名字的時候,我突兀間想起來,似乎在蔣光宇的口中聽過這個人名。
原本我以為這次計劃王志梅的事情是輝煌公司那群籃子做的局,可聽到劉全這個名字後,我把視角又放在了蔣光宇的身上,之前因為他弄了倆籃子要買旅遊公司股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