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後,我朝著哥幾個問:“誰身上還有現金?”
“我卡里有錢,需要多少轉給你。”盧波波馬上應聲。
“要現金,現金更有視覺衝擊力。”我搖搖頭,望向三眼問:“哥,你手頭上還有錢不?”
三眼轉身朝臥室走去:“有,大概五六萬左右。”
幾分鐘後,我將幾沓現金拿報紙裹起來,完事朝著三眼招招手:“波姐,你和大外甥繼續嘮著,眼哥陪我出門辦點事。”
三眼邊換衣服邊臭白話:“我可提前說清楚昂,這幾天我身子骨特別虛,讓你秀姐快給榨成人幹了,拼命和幹仗的活你喊大外甥比我好使。”
我也開玩笑的逗趣:“回頭讓波姐給你整點虎骨酒,他沒事兒就愛研究那些玩意兒。”
三眼好奇的問:“他一個老光棍鼓搗那些玩意兒幹啥?”
“搗起管子更持久,你管我吶。”盧波波臉紅憋紅的翹起中指。
不多會兒,我倆從公寓裡出來,完事我們朝著停車區走去。
“不開車了。”三眼拽了我一把,直愣愣的領著我往小區門外走,然後來到路對過的小超市門口,指著一輛八九成新的山地摩托車道:“再教你一招,怕被人跟蹤,騎這玩意兒最保險,油門一踹,天高海闊任我行。”
“牛逼如我眼哥。”我壞笑著爬上摩托車。
帶三眼出來的目的,我就是單純不想被人盯梢,結果他一眼就猜中了我的下懷,而且還替我早早就做好了安排。
三眼拍了拍我肩膀頭道:“自己去吧,這段時間家裡鬧賊,我也有多多少少有嫌疑,你領著我去不合適,另外我也有點想法想跟波波嘮嘮,回去記得帶宵夜哈。”
“妥了!”我一腳踹著摩托車,歪歪扭扭的朝街口駛去。
三眼不放心的喊了一聲:“會不會騎,別雞八給自己摔成植物人。”
我緊張的兩手死死捏著車把,慌里慌張的說:“開玩笑呢,咱老爺子巔峰時期也是小康水準,家裡最輝煌的時候曾經有輛幸福125,我找找節奏一會兒就能熟練。”
我真沒吹牛逼,上六年級那會兒我爸確實有臺摩托車,以前禮拜天他跟朋友在家裡喝大酒,我就和錢龍、楊晨一塊偷偷推著摩托車出去狂野。
要不是有次逼裝大了,我不小心給一輛桑塔納劃出來幾條道子,我估計童年能幸福很久,我清晰的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我爸從日初一直揍到我黃昏,要不是楊晨他奶奶攔架,我可能享年十二歲。
熟悉了沒一會兒後,我輕輕鬆鬆的駕駛著摩托車繞著江北區亂竄了一會兒,也算是彌補一下兒時的憂傷,然後才駛向了蛋蛋的紋身店門口,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多,除了我們夜總會和周圍幾家ktv外,大部分店鋪都已經歇業,我抬手“啪啪”拍響捲簾門。
“誰呀?”蛋蛋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捏著鼻子催促:“快點的。”
十幾秒鐘後,捲簾門被“呼啦”一下拽開,蛋蛋光著膀子,眼神迷茫的望向我:“咦,你怎麼來了朗哥?”
我不由分說的擠了進去,環視一眼不大點的紋身店問:“小妖男呢?”
“他說晚上吃撐了,在外面遛彎呢,我給他打電話。”蛋蛋馬上掏出手機。
他轉過身子的時候,我看到他後背上有一條至少十多厘米長的傷疤,傷口應該是剛縫合,隱約還往外滲著血跡,再配上他的滿背花花綠綠的“象神”紋身,瞅著非常嚇人。
我皺著眉頭低聲問:“不是給你錢賠償了嗎?你咋還被人給揍了?”
“在車站被一幫人堵住,拽到廁所裡砍的,沒啥事兒,嘿嘿”蛋蛋黑裡透紅的臉上擠出一抹憨笑,隨即握著手機道:“喂小迪,你抓緊時間回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