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的壽星竟然是個滿月的孩子,我就有種說不出的嘲諷,之前蔣光宇告訴我,那塊價值二十萬的“江詩丹頓”是準備替我送給他領導家的公子,顯然公子哥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機會戴上的,那表究竟會挎到了誰的腕子上,我不得而知,最重要的是,我花了二十多萬,竟然只是買到了一張進飯店的入場券,連人都沒能見到。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傳來幾道熟悉的說話聲,我下意識的揚起腦袋,結果看到李倬禹帶著陸國康、陳易和曹木生在一個不知道是領導秘書還是家人的中年陪同下走進了飯店。
路過大廳的時候,李倬禹側脖掃視一眼,眼珠子直接定格在我身上,我同樣一眼不眨的盯著他觀望,對視了差不多五六秒鐘後,他輕蔑的轉過去腦袋,朝著身後人擺擺手:“你們就在大廳吧。”
然後他和那個中年有說有笑的踏上樓梯,邊往上走,他邊歪脖凝視我,先是指了指天,隨即又指了指地,藐視之意再明顯不過。
李雲傑舔了舔嘴皮低哼:“擦,吃頓飯還給這逼吃出優越感來了。”
幾秒鐘後,陸國康、陳易和曹木生走到我們的桌邊,陸國康眨巴兩下眼睛朝我昂頭打招呼:“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吶,沒想到在這地方竟然都能碰上王老弟,老弟的身價直線提升吶。”
何佳文厭惡的吐了口煙霧:“別逼叨,跟你不熟。”
“哈哈”陸國康無所謂的笑了笑,招呼曹木生、陳易坐到我們對面的空位上,梳著一腦袋“陳浩南”髮型的陳易和滿臉肉疙瘩的曹木生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就跟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瞪圓眼珠子。
沉寂半晌後,曹木生摸了摸臉上的粉疙瘩,衝我獰笑:“王朗,你覺得卡臉不?你費了多大勁才走進這家酒店,可我只是跟對了人,就能輕輕鬆鬆跟你同桌。”
我笑了笑,鄙夷的問:“咋地,你還準備給我高歌一曲同桌的你啊?有這閒工夫趕緊到醫院泌尿科檢查檢查臉上的痔瘡吧,本身長得就膈應人,還非要吃飯的時候冒頭,陸總、易哥,你們跟這貨坐一堆吃飯不會反胃麼?”
螻蟻得志猖如鼠小人得勢狂似虎。
這曹木生始終耿耿於懷他姐的死是姜林造成的,報復不到姜林,就各種變本加厲的往我身上撲,之前我可能還對這類選手心生忌憚,但現在就跟看笑話似的。
“你特麼”曹木生張開血盆大口就蹦了起來。
“木生,你跟個混子計較什麼。”陸國康輕描淡寫的掃視一眼,隨即像是拉家常似的側頭朝著旁邊的陳易出聲:“以前砍人大家都不會報警,現在罵一句都會被告人身攻擊,時代不同了,我很費解那些拎片刀、扛鐵槍的流氓該靠什麼吃飯?”
陳易沒作聲,反倒是曹木生跟條狗似的,齜牙狂吠:“學人開夜總會,幹實體唄,是吧朗哥?我也很想了解一下,當下的混子都以什麼為生?”
“以草泥馬為生,小狗籃子,你跟誰倆!”
“馬勒戈壁的,嘴給你撕爛,你信不?”
何佳文和李雲傑馬上怒氣衝衝的躥了起來,指著曹木生就開罵。
剎那間,大廳變得一片安靜,所有人全都仰頭看向我們這桌。
我揉搓兩下太陽穴,就跟局外人似的自顧自的又續上一杯茶水,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我無關。
陸國康眯著眼睛嘲諷我:“王朗,你不嫌丟人嗎?這種場合帶兩個滿口粗話的馬仔來赴約,以後你還怎麼混?”
“你都給我冠名混子了,我還解釋個雞兒啊,肯定是以混子的方式活唄。”我表情平靜嘬了口茶水道:“我無名無姓沒啥臉,甭管是捱打還是揍人都能踩著輝煌公司四個字往上爬,敢問各位大佬也不要臉嗎?”
陸國康皺了皺眉頭,沒往下接話茬。
我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