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花椒爬上茶几,居高臨下的俯視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的李倬禹,彎下腰,兩手託在膝蓋上微笑:“鐵子,你剛才說什麼?我聽的不是太清楚。”
李倬禹嘴裡“呼呼”吐著熱氣,眼神呆滯的仰頭望向陳花椒,眼皮子猛然跳動,看得出來覺得嚇得不輕。
其實剛才高蒼宇開槍的動作特別慢,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就是故意在給李倬禹留躲閃的時間。
陳花椒舌尖舔舐嘴唇,朝李倬禹拋了個媚眼問:“我的兩個訴求,能做到嗎?”
李倬禹哪裡還有剛才那股子視死如歸的架勢,鼻孔擴張,腮幫子上的肌肉抽搐,猶豫好一會兒後,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安排兩個人去緝毒大隊自首,就說是他們把藥藏在頭狼夜總會的,目的是為了替郭長喜嫁禍盧波波。”
打完電話以後,李倬禹握著手機,緊咬牙豁子,看向陳花椒。
“還有一個訴求呢?”陳花椒蹲在茶几上,手指夾著菸捲笑問。
李倬禹深呼吸兩口,嚥了口唾沫道:“陳總,希望您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輝煌和貴司沒有任何恩怨糾葛,趙總讓我們撤出崇市,我們照做了,趙總說hb地區不想再看到我們的人,我們也嚴格履行,你這麼步步緊逼”
“小高!”陳花椒扭頭朝高蒼宇歪歪脖頸。
高蒼宇從腰後摸出一副彈夾換在摺疊微衝上,槍口直衝李倬禹。
李倬禹渾身顫抖兩下,腰桿一軟,“咚”的一聲跪在陳花椒麵前,腦袋碰地呢喃:“陳總,我錯了!”
陳花椒抽了口煙,言語輕佻的冷笑:“態度不錯,但目標不對。”
李倬禹抬起頭,看了眼我,挪動兩下身子,面朝我“咣”的磕了一個響頭,聲音中透著滿滿的不服:“王總,我錯了!”
“三個哈,別讓我幫著你數。”陳花椒從茶几上蹦下來,掏出手機不知道按下什麼人的號碼:“權哥,咱在山城有朋友不?我過來辦點事兒,怕給當地巡捕局和政府惹麻煩,您幫我安排一下唄。”
另外一邊,李倬禹滿臉是淚的衝我連磕三個響頭,可磕完以後,仍舊沒有爬起來,腦瓜子碰地蜷縮成一團沒有動彈,我知道這貨絕逼是徹底恨上我了,如果不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弄死丫,將來倒黴的還是我們。
想到這兒,我看了眼四周,瞧見我旁邊站著個拎槍的西裝小夥,遲疑幾秒鐘後,猛然一把奪過來他的手槍,槍口直指李倬禹,可當槍搶到手裡以後,我突兀發現不對勁,這槍也未免太輕了吧,感覺還沒有平常仿製品成,那青年忙不迭拽住我胳膊。
陳花椒回頭看了我一眼,嘴巴微微張開,我立馬明白過來什麼意思,嘆口氣將槍又還給那個青年。
“行,今天就到這兒吧。”陳花椒這才舒口氣,回頭朝著李倬禹獰笑:“按照我的脾氣,今兒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但我不是欺負人的人,你們禍害我弟弟在先,我替他找場面在後,一比一扯平,往後你們要是不服氣,咱們還可以繼續碰。”
說完以後,他摟住我肩膀就往包房外面走,邊走邊開腔:“主動留下五個人認罪,小高帶著剩下的兄弟坐回崇市,如果碰上臨檢或者設卡,該怎麼配合怎麼配合,手裡的破玩意兒都扔他們門口吧。”
走出ktv,王者的門徒們將手裡的“槍”就地仍在地上,然後有條不紊上車,“槍”砸地上沒有任何鐵質的聲音,反而有點像塑膠,這也是我剛才搶過來槍卻沒有嘣李倬禹的原因,我發現那幫黑西裝手裡的傢伙式全都是假的,說白了就是造型逼真的玩具。
高蒼宇擔憂的問:“花爺,那您呢?”
陳花椒很是無所謂笑道:“我從這兒自首啊,鬧出來這麼大亂子,沒有交代,不是我給三哥找彆扭嘛,另外不要告訴遠哥和其他人山城的事情,這是我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