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我接了兩個修改紋身的活,賺了不少錢。”
素素遲疑一下,隨即微笑著說:“有的,你不用擔心,照顧好自己哈,好啦不跟你說啦,中午喝了一點酒,這會兒頭暈暈的,我先睡一會兒哈。”
“好,你也一樣”蛋蛋忙不迭囑咐。
可惜話還沒說完,影片已經結束通話,蛋蛋戀戀不捨的盯著手機螢幕,發了幾秒鐘呆後,尷尬的看了我一眼,又迅速跟素素髮了幾條語音簡訊,不過全都石沉大海,對方並沒有任何回應。
“唉”我輕輕嘆了口氣,腦海中莫名出現幾個字:別愛太滿,物極必反。
素素究竟在做什麼,其實我多多少少能猜出來一點,相信蛋蛋肯定也不會一點感覺沒有,只是他在刻意藏下來自己心底的那點小情緒。
“她那一行太難了,每天都要面對不同的牛鬼神蛇,還得強顏歡笑。”蛋蛋揪了揪鼻頭,抓起剛剛故意藏起來的盒飯,遞給一盒笑了笑說:“一塊吃口吧朗哥,順便幫我提點裝修方面的經驗,我從來沒幹過這行。”
我擺擺手拒絕:“你快吃吧,我和幾個朋友在飯館等我呢,裝修啥的,我也不太懂,回頭我讓我兄弟給你介紹一下我們裝修夜總會的那個設計師,我先走了哈。”
“好。”蛋蛋趕忙放下盒飯,起身要送我。
“你吃你的,都不是外人,出門在外不要太委屈自己了,實在不寬裕就給我打電話。”我趕忙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吃飯。
我走出門口的時候,蛋蛋乾澀的喊了我一句:“朗哥。”
“啊?”我迷瞪的望向他。
他仰頭望向我,嘴邊還黏著幾顆飯粒出聲:“你有沒有歇斯底里的愛過一個人?”
“我?”我頓了頓,心裡頭陡然閃過一張模糊面孔,隨即擠出一抹笑容敷衍道:“好像有過吧,記不太清楚了。”
“其實我知道自己特窩囊。”蛋蛋抿抿嘴,眼珠子竭力往上翻動,喉嚨裡就跟堵著個什麼東西似的輕聲唸叨:“我自己都煩我自己費盡心思找她聊天的樣子,可我就是放不下。”
我猶豫幾分鐘後,拋給他一支菸擠出一抹笑容道:“感情這玩意兒啊,每個人其實都是哲學家,說教人的時候好像滿腹經綸,輪上自己卻又理屈詞窮,我沒你的經歷,也不懂應該勸你繼續還是放棄。”
蛋蛋揉了揉眼眶擠出一抹比哭強不了多少的笑容:“嗯,我懂了。”
“兄弟,如果找不到堅持下去的理由,那就找一個重新開始的藉口,生活嘛,本來就不該那麼複雜。”我擺擺手朝他笑說:“大含含和小雅不在,你在山城就我這麼個哥們,有啥困難儘管言語,晚上一塊喝頓酒吧,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說不準你們有共同語言。”
“好的。”蛋蛋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從蛋蛋的小店裡出來,我心情說不出的壓抑,很多時候我們都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有愛就足夠了,可當愛情和生活重疊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悲哀的發現,曾經我們嗤之以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往往成為幸福路上真正的羈絆。
“賺錢,賺足夠的錢。”我攥著拳頭,咬牙自言自語。
心情屬實有點不暢快,我掏出手機翻出來張星宇的號碼,尋思找這個犢子嘮兩句,如果他罵我,正好給我晚上回去捶他的藉口。
電話接通,張星宇聲音嘶啞的問:“有事啊?”
“你幹啥呢?”我反問。
張星宇懶散的說:“剛從火葬場出來,幫著柳旭的妻兒把那個倒黴蛋給火化了,待會請他們孤兒寡母吃頓飯,就送她們去機場。”
我迷茫的問:“你咋摻和起這事兒來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良心有愧吧。”張星宇頓了頓嘆氣:“待會給我轉點錢,家裡男人突然沒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