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生出孤注一擲的狠勁,拼不過就會徹底選擇放棄,可當希望就在前方的時候,我相信瘸子能比劉翔跑得快,瞎子能比健全人更敏捷,因為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本來我以為自己已經精疲力盡,可是看到那一絲光亮,馬上又渾身充滿了力量。
老人們常說:望山跑死馬。
真的不是沒道理的,我感覺那一抹燈光就在我附近,可特麼跑了好一陣子,那道亮光好像還是距離我挺遠的。
“媽的,不跑了,愛雞八咋地咋地吧。”我腳脖子一軟,乾脆坐到地上,嘴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做出一副認命的狀態,回頭看向距離我越來越近的那幾條黑影,剎那間腦子裡浮現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想法。
差不多十幾秒鐘的時候,那幾條黑影出現在我面前,我滿臉是汗的仰著腦袋觀望,結果直接罵出娘來:“操,你們特麼有病吧,深更半夜的跟在我後面幹雞毛!”
沒錯,那幾條黑影竟然是六個人,因為他們是排成兩豎行,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的時候,就好像是什麼四條腿的動物。
那六個人全都裝扮一樣,全都穿著黑色的作訓服,頭戴黑色的防爆帽,但是又和我平常見到那些當兵得穿的不太一樣,從我跟前走過去的時候,六個人全都目不斜視,就好像壓根沒看見我。
我嚥了口唾沫,竭力爬起來笑盈盈的湊上去:“幾位大哥,我想問一下,啥時候能走到頭啊?”
他們還是沒吭聲,腳步整齊的往前走。
我心說甭管好人壞人,有伴總比我一個人孤獨的走道強,抓起揹包,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之前我以為跟著黑哥訓練,就已經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這一頓狂奔下來,我才發現黑哥有多溫柔,我現在的兩條腿跟灌了泥漿子一般程總,腳後跟沾著地面都疼的欲仙欲死。
我沒皮沒臉的跑到他們側邊搭話:“大哥,你們都是我師父的同事吧?我師父林昆,你們認識不?”
那六個類似當兵的傢伙特別壞,發現我跟在旁邊,他們馬上加快了速度,我費勁巴巴的攆在他們身後,可只要我一貼近,他們馬上就會二次加速。
我們之間的身份好像對調,剛才是他們追我,現在是我追他們。
就這樣走走停停的持續了五六分鐘左右,我終於看到了那一絲亮光的全貌。
小道的盡頭,有一個類似哨塔似的建築,塔的旁邊還有幾間磚牆對切而成的平房,而那一抹亮光正是從哨塔的頂端散發出去。
六個打扮的很奇怪的傢伙直接走進一間平房,我猶豫一下站在原地沒動彈,即便到此刻,我仍舊認為,林昆肯定是把我扔到了一個大型的原始公園之類的地方,而這個哨塔應該是公園的中心位置。
我正跟個鄉巴佬四處張望的時候,哨塔裡“蹭蹭”走下來一個膀大腰圓,至少有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漢,那大漢同樣也穿一身和我剛剛見到那六個傢伙一樣的暗青色作訓服,不同的是他上半身穿件草綠色的緊身短袖,強健的胸肌感覺比秀秀的胸脯還要大。
“大哥”我舔了舔嘴皮,佝僂著腰桿打招呼:“我師父是林昆,他讓我過來,參加什麼訓練的。”
“哦。”壯漢圍著我轉了一圈,大大的眼珠子裡飄過一抹不屑,甕聲甕氣的哼唧:“現在第九處是招不到人了嗎?怎麼什麼垃圾也往這邊送,連基本的入門試都不透過,也不知道想什麼呢。”
我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道:“大哥,您說話就說話唄,別罵人吶,啥玩意兒我就垃圾了。”
“十五公里無負重越野,居然跑了一個小時半,你還不承認自己是垃圾?”壯漢毫無徵兆的一般揪住我的脖頸,然後直接將我給拎了起來:“小子,你不服氣是麼”
本來我想犟兩句的,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