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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完話的剎那間,小花園裡不少遛彎散步的病號和家屬頓時仰脖望向我,露出瞅精神病人一般眼神。
江靜雅也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像是賭氣一般繼續低下腦袋,揉搓自己的衣裳角,絲毫沒有想站起來的意思。
我摸了摸滾燙的臉頰,繼續扯著嗓門喊:“媳婦,我愛你!很愛,很愛”
江靜雅仍舊沒有動彈,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我心說反正也特麼不要臉了,索性掐著腰再次提高嗓門:“江靜雅是我媳婦,媳婦我愛你,我媳婦要是不理我,我就從這塊兒喊到死,媳婦”
這次江靜雅坐不住了,拿手背在臉頰胡亂擦抹一把,抽泣著站起來嬌喝:“鬼喊什麼鬼喊,待會把狼都給招來了。”
邊回應我,她邊抬腿朝住院樓方向走過來。
正如孟勝樂剛才跟我說的那樣,她不是不喜歡我了,只是在我身上感覺不到了存在感,如果我能早點跟她表達,或許我們剛剛也不會鬧起來。
五六分鐘後,江靜雅滿面紅霞的走進病房。
“媳婦,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鐵石心腸,我知道錯了。”我哈巴狗似的笑盈盈的湊過去。
“少來,我還沒原諒你呢。”江靜雅秋水一般的眸子裡泛起波瀾,抿嘴輕語:“我回來只是不想你難堪。”
“媳婦,我不跟你解釋過去,咱只說將來。”我拿起手機,將螢幕貼到她眼前,也沒管她看不看,直接刪除掉那個用王影頭像當照片的微訊號,然後長舒一口氣道:“現在你能信我了嗎?”
江靜雅楞了一下,隨即嘆口氣,眼圈又莫名其妙的泛紅了。
趁著她恍惚的空當,我從後面一把摟住她,聲音溫柔的開口:“媳婦,我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做男人的擔當還是懂的,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就不可能見異思遷,整那麼些花花腸子。”
江靜雅啜泣的龕動鼻翼,兩行清淚慢慢淌落面頰:“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總會不自然的自卑,從小到大我都覺得我很棒,不管走到哪裡都特別自信,唯獨在這件事情上,我總認為自己不如她,認為自己沒辦法替你分擔,還認為”
不等她繼續說下去,我直接把嘴巴黏在了她精緻的粉唇上。
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是愛情,最簡單的同樣也是愛情,有些人愛卻不適合,有些人適合卻不愛,能碰上一個兩情相悅的伴侶,本就就是一種幸運。
一陣長吻過後,江靜雅的小臉蛋變得更加紅潤,我像個牲口似的喘著粗氣壞笑:“媳婦,要不咱倆出去走走唄,我看醫院旁邊有家快捷酒店環境挺不錯的,嘿嘿”
“丟”江靜雅翻了翻白眼,修長的手指輕戳我腦門:“就你現在這個表現還想進行下一步?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我臭無賴一般攬住她的小蠻腰討巧的淺笑:“做夢也是夢到你,而且還是春夢,我有房中三十六式可以換著花樣夢你,你信不?”
“不要臉。”江靜雅掙脫開我,端起床頭櫃上的保溫飯桶嬌嗔:“少貧嘴了,趕緊吃飯吧,骨頭湯涼了就沒營養了。”
“那你餵我。”我趴在床上,嘟著嘴賤笑:“你要不提這茬還好點,剛一說完,我突然覺得胸口還疼啊。”
江靜雅輕撩自己的秀髮撇嘴:“兄dei,你還能不能再假點了?剛才親人家的時候那麼用力,眨眨眼的功夫就虛弱了?”
儘管嘴裡不依不饒,但她仍舊很溫順的坐到我旁邊,盛起一小匙湯輕吹幾下,遞到我嘴邊。
原本一場驚天動地的浩劫不知不覺消散在你儂我儂的棉棉情意當中。
愛,有時候真的是需要說出來的。
生活往往就是如此的操蛋,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