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來的嗎?”
我搖了搖腦袋,也抓起酒瓶懟了一小口,辣的嗓子直抽抽,邊扇風邊解釋:“不是,昨晚上你走以後,他給我打過兩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提過一嘴這個地方。”
齊叔摸了摸臉上的胡茬苦笑:“他真的是太神通廣大了,這地方我用的別人的身份證十多天前租下來的,沒想到他竟然還是能察覺,你也挺神奇,透過他隻言片語就能揣測出來他的想法,呵呵,你小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我低頭沉默一下後,輕聲說:“叔,我如果說我來想通知你趕緊走的,你信不信?”
齊叔拍了拍我肩膀,突兀的笑出聲來:“小王朗啊,你算我帶出來的,你現在使的方式,很多年前我都用過,如果你真希望我走,此刻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我猛地抬起腦袋,直視他的眼睛出聲:“夏東柳沒有死對麼?”
他的嘴巴微微一張,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站起身,直愣愣的看向他說:“其實整個過程都是你在自編自導的對吧?那天晚上請吃飯是你事先安排好的,目的是為了讓很多人親眼目睹你和孫馬克發生了矛盾,那個開槍的人是你自己安排的,明明有機會幹掉你,他不會只嘣你的腿,我甚至懷疑,孫馬克會那麼恰到好處的找上你,都是你精心安排的。”
齊叔詫異的問:“你你是怎麼知道?”
我從兜裡掏出手機,翻出呂兵發給我的照片丟給他,皺著眉頭說:“起初我根本沒想到這些,今天我一個哥哥親眼看到了夏東柳,後來我才慢慢產生懷疑,去琢磨整件事情,我在想夏東柳活著,誰受益最大?是你對嗎叔?”
齊叔額頭上隱隱開始冒汗:“你告訴老溫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自顧自的說:“一旦老溫想整死你,夏東柳就是你最後一張保命牌,你為了退出,豁出去自己一條腿,對不對齊叔?”
齊叔緊繃著臉,一隻手慢慢摸向後腰。
我深呼吸一口苦笑:“當我猜出來這些的時候,我陷入了猶豫,在琢磨要不要把這些告訴老溫,最終我還是選擇先跟你見一面,可能我天生不是幹殺手的料,別人稍微對我一點好,我就會陷入為難,不過說起來叔,你真把我給坑了,你一走,我立馬升級了,呵呵”
齊叔靜坐原地沉寂了兩三分鐘後,摸向腰後的手慢慢抻了出來,面露懇求的望著我說:“朗朗,放我孩子和媳婦走可以嗎?她們什麼都不知情,我跟你一塊回去見老溫。”
我挺無奈的苦笑:“叔,我真沒想的那麼絕情,我要是準備拿你換功勞,這會兒就不是一個人來了,你咋還想不明白呢,我意思是,趁著老溫還在猶豫要不要做掉你的時候,你趕快走,走的遠遠的。”
“我沒法出市區,只要一離開,他立馬有一千種本事弄死我。”齊叔搓了搓額頭,紅著眼珠子嘆氣,猛不丁他看向我,滿是希冀的說:“朗朗,你其實可以幫叔的,這事兒你辦,比任何人都合適。”
我掙扎一下後,低聲問他:“怎麼幫你?”
齊叔語速飛快的說:“你去找李中華,咱們這樣”
聽完他的計劃,我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反問:“叔,如果計劃失敗呢?如果老溫識破你的計劃呢,他可能會顧念你倆這麼多年感情放你一馬,我咋辦?叔,你不能陷我於危險吧?”
齊叔聲音沙啞的看向我哀求:“朗朗,只要你幫叔這一次,我保證這輩子都感激你,能逃過這劫,叔免費給你打三年工行嗎”
望著齊叔那張已經不算年輕的臉龐,我心底說不上的矛盾。
如果不是為了家小,我相信沒有人可以讓這個雖不算高大卻異常堅強的男人彎下腰,要知道即便昨晚上被槍嘣碎膝蓋骨,他都沒有哼出來一聲。
按照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