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聲說話,邊應付差事似的說:“我在解放碑附近打麻將,這樣吧,咱們直接去萬科的那家夜總會門口見面,我打完這一圈就過去。”
我嚥了口唾沫感激道:“行,那就麻煩傑哥了。”
馮傑好像沒聽見似的,喊叫:“快點快點,發財,有沒有人槓。”
結束通話電話,我挺無奈的搖搖頭呢喃:“這人咋感覺一點不靠譜呢。”
蘇偉康舔舔嘴皮問我:“朗舅,那咱還去不?”
“去,他靠不靠譜我都得去,喊上大俠和大鵬。”我不假思索的擺手道:“身上揣著傢伙式,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
幾分鐘後,大鵬和賀兵俠哈欠連連的從側屋出來,跟他們簡單交代幾句後,我們就打算出發,這時候,江靜雅也跑了出來,朝著我噘嘴:“我跟你們一起。”
我皺著眉頭拒絕:“你去幹啥,別給我們加大工作量,到時候要真發生什麼口角,你說我是跟人幹仗,還是保護你周全?”
“你們可以在距離目的地幾百米的地方把我放下來,我就遠遠的看著,萬一你們吃虧,我可以幫著報警。”江靜雅倔強的哼哼:“你要不帶我一塊去,我待會就打計程車跟在後面。”
“服你了。”我煩躁的跺了跺腳:“早知道就不該帶你來。”
江靜雅雙手抱在胸前,傲嬌的吧唧嘴:“跺腳也沒用,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嘻嘻”
勸解無果後,我們被迫將江靜雅這個“累贅”帶上了,去的時候開的是昨天大鵬接我們的那臺破“飛度”,我開來的“寶來”因為掛著“冀d”的車牌,實在太過顯眼。
一路上,大家的情緒都顯得有些沉悶,我更是表現的有些火急火燎,根本沒時間去觀望路邊的景色,江靜雅輕握著我的手,嬌柔的安慰:“朗朗,你別那麼緊張,手心全是汗,以你的本事肯定可以輕鬆搞定的,我相信你!”
我言不由衷的擠出個笑臉:“嗯,我不緊張。”
也不知道大鵬具體開了多久的車,我耷拉著腦袋琢磨要不要再給那個叫馮傑的去個電話時候,賀兵俠咬著嘴皮道:“就在前面,讓小雅從這個路口下車吧。”
“好。”江靜雅這次任性,乖巧的朝我叮囑:“不到萬不得已時候千萬不要跟人鬧,這裡不比在崇市,萬一吃虧了,你一點辦法沒有。”
“我懂。”我使勁點點腦袋。
等江靜雅下車後,車子又往前行駛了大概二三百米的樣子,停在了一棟流光溢彩的夜總會門前,可能是白天的緣故,夜總會門前偌大的停車場裡沒有幾臺車。
我仰頭看著這家名為“今生緣”的場子,眉頭越發皺緊,這家場子的規模很大,足足能有四五層樓,外表裝潢的金碧輝煌,門前還立著兩個一人多高的石象,能幹的起這麼大買賣的人,別說在山城,在我們崇市估計都是有頭有臉的角色,看來這次的事情確實不好整。
“齊叔”賀兵俠靠了靠我胳膊低語。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到夜總會門前的玻璃轉門旁邊站著個後背佝僂的乾瘦中年,中年穿一身灰不拉幾的保潔員工作服,左手攥著個掃把,右手拿著個簸箕,正埋頭在打掃衛生,赫然正是多日未見的齊叔。
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跑了過去:“叔!”
齊叔下意識的揚起腦袋,看清楚是我後,渾濁的眸子瞬間瞪大了,不敢相信似的呢喃:“你你怎麼跑過來了。”
“操,誰讓幹這個的。”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掃把,直接撇出去老遠,拽著他的袖子低吼:“跟我走!”
一段日子沒見,齊叔像是蒼老很多,臉龐瘦的沒人樣,黑白參半頭髮也長長不少,下巴頦上鬍子拉碴,跟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他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齊叔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