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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黑哥和呂兵爭辯半天也沒什麼結果,我索性不再多說什麼,尋思著待會見到楊晨,再讓他去說和說和這對執拗的老哥倆。
不過此刻的我絕對是快樂的,至少我知道楊晨真的有苦衷,他並未真的想和我們離心離德,甚至忍不住想給錢龍發個簡訊匯報這個喜悅,最後硬壓住了心底那點小悸動,尋著著等見面再跟他詳聊。
白話一會兒後,黑哥發動著車子繼續朝前行駛,我則好奇的問他:“哥,你們是從哪整的計程車?”
黑哥不以為然的撇嘴道:“三萬塊錢買臺破捷達,五千塊錢改出來,前世界的人都不會想到,我們倆通緝犯居然在開出租。”
我詫異的半晌沒說出來話,如果真論反偵察能力,黑哥絕對是個王牌,之前在我們小區車棚底下裝乞丐,整天不知道要面對多少人,結果愣是沒人能識破他的身份,現在又扮演計程車司機,有時候我真佩服他的腦回路。
我嚥了口唾沫道:“牛掰,那你倆這幾天擱哪睡呢?”
黑哥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快捷酒店,日租房,低檔洗浴中心,凡是不要身份證的地方,哪特麼不能住。”
十多分鐘後,我們將車行駛到國道路口,黑哥靠邊停下,分別丟給我和呂兵一支菸,然後眯眼笑道:“老子當初千辛萬苦的從重慶逃出來就跟自己說過,這輩子再也不碰刀,結果還是碰上你們兩個哈麻批。”
我齜牙壞笑:“哥,你得這麼想,是不是我們煥發了你的第二春。”
黑哥吐了口唾沫嘀咕:“老子就怕自己的第二春還沒開始發芽就被拍死。”
呂兵輕撫自己的眉梢低聲道:“吃好玩好就夠了,活那麼大歲數沒意義。”
和黑哥比起來,呂兵這個人沉默寡言,用當下比較流行的話說就是充滿了喪氣,既不愛多說話,也很少會笑,大多數時候總是很安靜,一瓶酒、一包煙,幾乎就能讓人忘記他的存在。
我一直認為這麼深邃的男人心底肯定藏著不少故事,但他似乎根本沒有和人坦露心扉的興趣,像一匹孤狼,彷徨卻又沉默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一輛白色奧迪車緩緩停到我們旁邊,接著楊晨耷拉著腦袋從車裡下來,我們仨也快步奔下車,看到楊晨的模樣,我禁不住一愣,他的臉頰和脖頸上多了好幾條淤青,明顯是剛剛留下的新傷。
“哥,黑哥,朗朗”楊晨抽了抽鼻子朝我們低聲打招呼。
“那狗操的又打你了?”呂兵瞬間皺緊眉頭。
“沒事兒,小問題。”楊晨擺擺手,抹了抹臉上的淤痕,朝我道:“朗朗,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的困難了吧。”
看著他臉上的紅腫,我心疼的罵了一句:“你狗日的,啥時候都這樣,有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跟我們說,你臉上的傷是冉光曙打的?”
“說了能怎樣,你當初忍受痛苦的時候,不也照樣沒告訴我們嘛。”楊晨嘆了口氣道:“再說了,給他辦事也不是沒好處,至少能保證咱哥幾個將來惹出來大禍他能幫咱。”
我皺著眉頭低吼:“他算個雞八,真惹出來事兒,他絕對撒手不管。”
楊晨摸了摸鼻頭道:“這事兒以後再說,現在眼下的的節骨眼是你不能再繼續跟陸國康鬧騰了,陸國康已經動了撤出市裡的想法,他要是真撤了,我就很難完成冉光曙的要求,到時候”
黑哥粗鄙的吐了口唾沫道:“不用等到時候了,我和兵哥的意思是咱們找個空當直接做掉那個姓冉的,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不是隻有你倆知道嗎,他如果沒了,你就徹底自由了,到時候你和小朗子裡應外合直接把陸國康吃掉,累計起原始資金。”
“做掉冉光曙?”楊晨愕然的張大嘴巴,隨即扭頭看向呂兵埋怨:“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