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說:“啥交代?我再給四狗回磕下去啊?”
駝子沒好氣的說:“你這孩子完全陷入了牛角尖,你整四狗誰都不覺得有錯,但不該侮辱人家懂嗎?你這麼整,很容易讓那幫靠臉活著的老地痞們不安,論打,他們現在一個個都三四十歲,肯定是打不過你們這幫小年輕,但他們還得吃飯,他們不怕被你踩啊?”
我摸了摸腦門說:“我不惹事,除非有人招惹我。”
駝子焦急的說:“你咋還他媽沒明白?我和你叔知道你不愛惹事,可別人知道不?他們現在不安的是萬一哪天被你踩了咋整?想立棍沒錯,但是你太著急了,當年的王者牛逼不?那幫狠人沒誰敢把市裡的老地痞們趕盡殺絕,孫馬克現在夠狂不?照樣不敢輕易得罪歲數大的混子,為啥?因為誰都不知道這幫老痞子背後到底有什麼人。”
我舔了舔嘴皮問:“你意思是,我惹了四狗,引起這幫老地痞公憤了?”
駝子點點頭說:“不是惹著四狗,是不該讓他給你跪下,你又不是傻子,自己不清楚跪下這事兒意味什麼嗎?”
“駝子,你不用跟他廢話。”齊叔站在門崗室的臺階上,餘怒未消的指著我呵斥:“王朗,我最近真是把你給慣壞了,慣得你都開始不走腦子思考問題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什麼,你感覺自己是條龍就拼命遨遊九空。”
“老齊,你看你這是幹啥,有錯改了不就完了,自己家的孩子,你還要把他推出門是咋地?”駝子眨巴兩下眼睛幫我說情,隨即靠了靠我胳膊壓低聲音道:“趕緊給你叔道個歉,給商叔賠個不是。”
“我我”我遲疑半晌,沒有說出一句完整話,本心裡講,我沒認為自己有錯,換言之,如果今天是四狗把我踩趴下,他肯定也會變本加厲的侮辱我。
“還感覺自己挺有理是吧?”齊叔脫下來腳上的鞋子,徑直朝我臉上砸了過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目視齊叔回答:“我沒覺得自己有理,但同樣不認為自己錯了。”
“你他媽說什麼?”齊叔的嗓門驟然提高。
我固執的挺直胸脯:“我沒錯!”
“呵呵,行”齊叔氣極反笑,手指顫抖的指向我厲喝:“記住了,往後老子跟你沒任何關係,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蛋!”
“叔,你這話啥意思?”我氣血上湧,眼睛頃刻間紅了,無比委屈的我輕問:“就因為個狗籃子,你跟我斷絕關係是嗎?”
“朗朗,你別犯傻,你叔這不是做給別人看嘛。”駝子趕忙摟住我肩膀,推搡著往門外走,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別吭聲了,等個一兩天你叔消氣了,回來給他賠個不是。”
“王朗,可能我真的操之過急了,我希望你能迅速成長,但並不是希望你像個白痴似的悶著腦袋什麼都不懂,算了,往後的路,你自己慢慢走吧。”齊叔擰著眉頭看向我低語。
“我不服氣!”我不顧駝子的推搡,兩腳生根一般站在原地,盯盯的看向他說:“我究竟做錯什麼了?”
齊叔劇烈咳嗽兩聲,眼珠子鼓的溜圓輕笑:“我說一萬句道理,不如你自己摔一跤,眼淚教你做人,後悔幫你成長,該走的彎路,你一米都少不了。”
駝子皺著眉頭,使勁推了我一下唸叨:“行了,別說了,錯過今天,咱們找時間再慢慢聊行不?”
連哄帶騙的把我推出門,駝子回頭看了眼身後,湊在我耳邊低聲說:“四狗可能真急眼了,他把清潔公司和手底下的幾個小店都兌出去了,那老混蛋雖然一輩子都沒啥大出息,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說混了半輩子的滾刀肉,反正你自己最近多注意點吧。”
蘇偉康坐在車裡冷笑:“吹牛逼呢,他這頭兔子敢咬人,我就拔了他的兔子牙。”
駝子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