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寡母吧?”
一個染著黃毛,耳朵上扎滿圖釘的青年扯著嗓門呼喊:“少他媽裝可憐,溫安借我們錢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明天再來,萬一明天你們跑了,我們找誰去?”
“就是,就是!”其他人紛紛附和。
那個染著黃毛的青年再次提高調門挑唆:“先把溫安的屍體扣下來再說,不給錢不讓他們辦白事。”
說著話,這幫人就跟商量好似的,又一次衝著太平間門口湧動過去。
“大家別這樣,尊重一下死者和家屬可以嗎?”王志梅慌忙和另外幾個巡捕幫忙阻攔,但根本沒什麼效果,也沒人聽他們的,就一個勁兒的悶著腦袋往太平間裡衝。
其實炎夏的巡捕執法特別憋屈,動作只要稍微大一點,就容易被人誣告打人,可沒什麼動作又根本解決不了實質困難,假如都跟崇尚自由的“老美”似的,巡捕有直接開槍的權利,我想街上的違法犯罪肯定會消失一大半。
眼瞅著,溫婷、江靜雅和那個婦女快要被推倒,我提了口氣,直接走到剛剛叫囂的那個黃毛身後,那小子渾然不覺,正跟起義領袖似的舉著胳膊吆喝:“擠進去,擠進去”
我從後面一把薅住他頭髮,抬起膝蓋就狠狠磕在他後腰上。
黃毛疼的低吼一聲:“誒呦我槽”
與此同時,周邊好些人也紛紛看向我,往前擁擠的勢頭瞬間減弱不少。
我一隻手揪著黃毛的頭髮,另外一隻手推在另外一個試圖往我跟前湊的青年胸脯上,扯住嗓門厲喝:“草泥馬得,都給我往後稍!”
“你幹什麼!”
“你是什麼人?”
不少一看就是小黃毛的同夥跟炸了毛的公雞似的指著我咆哮。
我皺著眉頭,用自己嗓門蓋過這幫人嘶吼:“嚎你麻個痺嚎,悄悄得,聽沒聽見?來,都欠誰錢,欠條給我舉出來,一個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廢物,你們沒家人是咋地,跑太平間門口咋呼個雞八!”
被我揪著頭髮的黃毛陰鬱的低吼:“小子,你事兒大了”
我直接從兜裡摸出螺絲刀,毫不猶豫的紮在他大腿上,惡狠狠的問:“你告訴我,能有多大個事兒?夠判我死刑不?”
“啊!”那小子疼的劇烈掙扎起來。
我攥著螺絲刀戳在他腮幫子上嚇唬:“再叫喚,我扎爛你內張逼嘴。”
那小子立馬嚇得抿住嘴巴,其他人也瞬間往周邊擴散,王志梅站在我身後嬌喝:“王朗,你這是違法的,不要再繼續添亂了。”
“我這是幫你們平亂,沒事兒,不就扎個人嘛,待會我自首!”我回頭看了眼小女警,又朝眼淚汪汪的溫婷和江靜雅遞了個放心的眼神兒。
隨即又朝著那些號稱“債主”的男男女女們冷冽的咒罵:“你們是誰找過來的,我心知肚明,拿著群眾演員的工資就別特麼一個個把自己當主角,都是人,誰家也會碰上紅白事兒,別因為倆喪良心的錢,把人往絕路上逼,我話撂這兒了,真欠誰錢,一個禮拜後上老溫家,我沒任何意見,但誰要再他媽渾水摸魚的添亂,我肯定攆你們家,讓你們感受一把什麼叫身臨其境的絕望!”
那幫人全都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幾眼,好像找不到主心骨似的,既沒再繼續嚷嚷,但也沒徹底離去。
這時候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奧迪a6”車門開啟,一個圓臉小胖子滿面堆笑的走下來,朝著我翹起大拇指道:“呵呵,鐵漢柔情吶,諸位,給我們長龍酒吧一個面子,暫時散了吧,別做的太絕。”
我盯著張星宇打量幾眼,一把推開被我薅著頭髮的小黃毛,攥著螺絲刀指向他獰笑:“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個狗籃子從背後指手畫腳,張星宇是吧,你記住昂,我早晚有一天把你那張狗臉扇成四十三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