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
嘶吼的同時,馬超舉起手裡的剔骨刀,毫無章法的朝著我胸脯就戳了上來,我慌忙往旁邊躲閃,但還是慢了半拍,被鋒利的刀尖一下扎出個特別深的口子,鮮血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往出噴湧。
疼得我“臥槽”一下差點沒坐到地上,踉蹌的往後退了半步,杵在我旁邊的哥幾個想往馬超跟前撲,立馬被他領過來的幾個青年給擋住。
跟著馬超一塊來的這幾個青年明顯要比剛剛跟我們毆鬥的那幫傢伙檔次高上不少,幹起架不要命,而且全都下死手,堵的哥幾個根本沒機會往我跟前湊。
馬超瞅著我,嘴角上翹,發出低沉的“桀桀”怪笑,一把摘掉臉上的墨鏡,五官猙獰的低吼:“來,看看我這張臉,眼熟不?”
馬超狹長的面頰基本上和過去沒有太大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一隻眼睛換成了跟玻璃珠一樣的假眼球,整體瘦了很多,顴骨高高隆起,好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似的猙獰,渾身透著一股子邪性和戾氣。
在我發呆的時候,馬超攥著剔骨刀照著我腦袋“嗤”的一下突然紮了過來,我始終都防著他,迅速又往後倒退兩步,馬超陰森的歪著腦袋詭笑:“老子變成這樣,全是拜你所賜啊王朗!”
“草泥馬得!”我喘著粗氣,往下小跑兩步,舉起手裡的槍托就往他腦袋上砸。
馬超站在原地根本沒躲,被我生砸一下後,他的腦門開始往下滲血,隨即狗日的一把薅住我的衣領,握起剔骨刀就往我肚子上扎,這種時候,我根本躲不開,能做的就是扔掉手裡的槍,竭力把身體往他肚子上貼,不給他留空隙,同時拿自己腦門狠狠的往馬超的鼻樑上撞。
我“咣咣”連撞了他鼻樑幾下後,他鬆開攥著我衣領,我倆全都往後倒退兩步。
馬超橫著臉吐了口唾沫,抓起剔骨刀又朝我削了過來,我避無可避,只能抬起胳膊硬扛,胳膊上頓時感覺一陣清涼,小臂處被他砍了正中,紅色的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滾你麻得!”這時候在在一米開外的楊晨,拼著自己後背被人剁了兩刀,奮力衝到我們跟前,抬起手裡的關刀就往馬超面門上砸,馬超往邊上偏了偏腦袋,關刀結結實實的劈在他肩膀上,馬超同樣也特別狠的一刀刺在楊晨的大腿上。
銳利的刀刃瞬間把他肩膀豁出一條兩指多長的口子,馬超疼的哆嗦一下,手裡的剔骨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楊晨也輕哼一聲,抻手摸了摸鮮血淋漓的大腿。
“嘣!”
一聲沉悶的槍響在酒吧門口響起,刺鼻的火藥味在空氣中瀰漫,緊跟著就看到賀兵俠抱著一杆雙排獵槍杵在原地,面色冷冰的厲喝:“都他媽給我滾逼!”
正跟哥幾個互砍的那幫青年頓了頓,隨即毫不猶豫的往門外跑,壓根都沒人多看馬超一眼,看來這幫人的關係也很微妙,落在最後的一個小夥已經跑到門口處,猶豫片刻後,又掉頭走回去,攙扶起馬超,兩人趔趄的朝門口邁步。
我趕忙扯著喉嚨喊:“大俠,別讓內個瞎眼的他跑了!”
賀兵俠遲疑幾秒鐘,竟出人意料的讓開門口,眼睜睜瞅著馬超一行人離去。
楊晨一瘸一拐的拖著關刀攆了過去,惱怒的推了賀兵俠一下咒罵:“操,你特麼幹啥呢!”
賀兵俠擋在楊晨前面,搖了搖腦袋道:“先辦正事,有人報警了。”
說罷話,他舉起手裡的獵槍指向站在二樓上的孫馬克低吼:“筆記本扔下來。”
孫馬克眯著眼睛沒有動彈,就跟沒聽見似的。
賀兵俠抱起槍“嘣”的又扣動扳機,我們腦袋頂上的天花板呼啦一聲,掉下來無數的碎屑,賀兵俠眯縫眼睛瞄準孫馬克出聲:“不要考驗我的槍法。”
孫馬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揮舞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