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開口:“我在,我在南”
這時候房門被“吱嘎”一聲推開,齊叔邁著大步走進來,一把奪過來我的手機,直接結束通話,戳著我腦門咒罵:“你他媽腦袋裡裝的全是屎嗎?隨隨便便告訴別人地址,不止是坑自己,還是在坑我和段磊!”
我仰頭看向齊叔小聲解釋:“她們不是別人,是我”
這時候陳姝含的電話再次打到手機上,齊叔直接結束通話,氣喘吁吁的咆哮:“不管是誰,如果她們此刻旁邊站著別人呢?如果是有人拿刀頂在她們後腰上逼問你的下落呢?你說出來地址,不止是害我們,還是害對方!”
“不不會吧。”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可能。
齊叔餘怒未消的指著我鼻子低吼:“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一天前你能想到老李會被人害把鍋甩你頭上嗎?兩個小時前你能想到自己不光要扳倒老溫,還要把謝謙也一併給陰掉嗎?咳咳咳”
話沒說完,他氣的再次連連咳嗽兩聲。
齊叔把手機還給賀兵俠,然後捂著嘴巴,邊咳嗽邊交代:“大俠,手機不許借給他瞎使,還有給我監督好他。”
“叔,你沒事吧?”我擔憂的問了一句,剛剛他捂嘴咳嗽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指縫隱約有血跡。
齊叔瞪著遍佈血絲的眼睛訓斥我:“你讓我省點心,就啥事沒有,趁著還有時間,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晚上跟對夥碰頭的具體細節吧,張星宇比你想象中的狡猾,咱們現在是在玩命,稍微有個閃爍,就是萬劫不復。”
我沉悶的點點腦袋:“我知道了”
齊叔注視我幾秒鐘,搖搖腦袋再次走出屋子,這次他應該沒遠走,就站在門口跟人說話。
我歉意的朝賀兵俠乾笑:“不好意思啊大俠,連累你也被齊叔罵。”
賀兵俠把手機遞給我道:“沒事,你朋友給你發了一條資訊。”
簡訊是陳姝含發過來的,就一句話:王朗,你真行!
“唉”我長嘆一口氣,挺苦惱的使勁扇了自己後腦勺一巴掌,我感覺自己最近的生活就他媽像紅太狼手裡的平底鍋,麻煩總是層出不窮,誤會總是越描越黑。
賀兵俠坐在我旁邊低聲呢喃:“要不你再給她回句簡訊得了。”
“不用了,沒必要。”我搖搖頭,煩躁的問:“有煙嗎?給我來一顆。”
“昨晚上你不還跟齊叔說要戒菸嗎?”賀兵俠笑呵呵的替我點上一支菸問。
我使勁嘬了口菸嘴呢喃:“不雞八戒了,心裡的人根本忘不掉。”
可能真的是好久沒抽菸了,猛地抽上兩支,我居然還有點懵,乾脆仰頭躺在鋼絲床上望著湛藍的鐵皮房頂發呆。
臨近傍晚五點多鐘的時候,齊叔催促我們出門,臨走時候,他先把賀兵俠喊出去低聲交代幾句什麼,然後又語重心長的拍著我肩膀開口:“朗朗,待會你該怎麼談怎麼談,大俠身上揣著槍,如果不對勁,我會馬上通知他閃人,你跟著他一塊走就可以,我就在你們附近接應。”
我擠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叔。”
齊叔拍了拍我後背低聲道:“別怪叔對你苛刻,也別埋怨叔不樂意陪你費腦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快點成長。”
“我啥都懂。”我攥著拳頭,使勁點點腦袋。
幾分鐘後,我和賀兵俠開著昨天那輛“哈佛h6”從工地出發,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還特意從附近幾家養雞場轉悠一圈,然後才朝市區開去,車子走到一半,賀兵俠接了個電話,從兜裡掏出兩顆玻璃球大小的黑色耳塞遞給我一枚,自己戴上一枚。
齊叔的聲音透過耳塞傳了出來:“能聽到我說話嗎?”
“可以。”
“沒問題,齊叔!”我倆同時回答。
齊叔接著道:“待會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