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費。”
正低頭扒拉泡麵的盧波波揚起腦袋,含糊不清的出聲:“臥槽,一晚上掙了兩萬吶,我們這邊也收了八千多。”
靜姐異常專業的拿出一個賬本,邊按計算機邊健筆如飛的記錄:“秀秀五個鍾,小容五個鍾”
一直忙活到凌晨五點多,天已經微微泛亮,靜姐才仰起頭開口:“賬算清了,後天下午咱們再具體結算,提前說下,因為以前咱們沒有接過外活,大家也都閒散慣了,但是從明天開始,必須下午五點以前回到店裡。”
一個姑娘怯生生的問:“那白天咱們還做生意嗎?”
沒等靜姐吭聲,我直接站起來說:“白天不幹了,錢重要,命比錢更重要,你們接私活店裡不管,但是晚上五點前必須得回到店裡,而且我有言在先,自己愛惜自己,千萬別染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病破壞店裡的名譽。”
“郎朗說的對。”靜姐讚許的應承:“大家儘量都注意一點。”
我想了想後接著說:“現在咱們剛開始,很多規矩不完善,等過一陣子,我和靜姐商量,定期給你們做身體檢查,還是我剛才那句話,自己愛惜自己,想多賺錢就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十幾個姑娘互相對視一眼,不少人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甚至還有人嘲弄的冷笑:“用不用再給我們籤份合同,辦個五險一金呀。”
“嘻嘻嘻”其他姑娘全都掩嘴笑的花枝亂顫。
“開會呢,都嚴肅點。”靜姐輕拍兩下桌面,眨動秋眼示意。
我眯縫眼簾掃視她們,對於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叼起一支菸聲音沙啞的說:“你們可以當我是在開玩笑,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今天是你們在選我們,明天可能就是我們選你們,市裡大大小小的髮廊不下百間,指這個為生的姐妹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想一晚上賺個七八百的大有人在。”
“什麼意思啊?”
“還沒過河就開始拆橋吶,年齡不大口氣不小。”
“就是,是不是覺得我們除了跟你乾沒別的出路了”
靜姐店裡的七八個姑娘立馬開始嘰嘰喳喳的反駁起來。
“王朗!”李俊峰皺了皺眉頭,示意我別把話說的太絕。
“你別吱聲。”我瞪了他一眼,夾著菸捲,漫不經心的盯著這幫話癆似的娘們,瞟了眼靜姐微笑道:“姐,你也別說話,我肯定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到底。”
等了半分多鐘,看她們絲毫沒有閉嘴的意思,我直接抄起面前的菸灰缸“咣”一下砸在地上,扯著嗓門厲喝:“草泥們馬得,一個個掙倆逼錢是不是有點飄啊,能幹的給我消停閉嘴,不能幹的馬上滾蛋!”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的馬上起身,朝著靜姐出聲:“靜姐,我不幹了,被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兒呵斥罵娘,往後的路還怎麼走。”
有一個帶頭的,立馬兩三個姑娘紛紛表態幹不下去了。
“王朗,你有點著急了。”靜姐焦躁的衝我喊了一聲。
“不幹就馬上滾蛋!”我粗暴的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女的冷笑:“記清楚我這句話,只要今天從這個門走出去的,往後基本上也算告別這個圈子,我他媽好心帶你們賺錢,你們拿我的方式去別家店撈金,肯定沒這麼便宜的事兒。”
說罷話,我又看向靜姐說:“姐,今晚上走幾個,我幫你再找幾個回來,我既然能從高大海手裡借仨人,就不差再多借幾個。”
我直接把菸頭一腳踩滅,表情冷漠的低吼:“波波、樂子,送幾個辭職的姐姐回家,順帶給我打聽清楚她們家裡幾口人,都特麼住哪,瘋子回頭給我訂二斤硫酸,操他媽的,非逼我發火是吧!”
剛剛那幾個嚷嚷著不幹了的小姐立馬杵在原地沒敢繼續動彈,表情尷尬的望向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