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沒吱聲,起身走到包房的窗戶口。
正好看到神氣十足的江珊走向一臺藍色的“奧迪”小轎車跟前,駕駛位的車門同時彈開,從裡面走下來一道倩影,一瞬間我的眼珠子瞪圓了,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啥特麼情況?”
儘管只是一道側臉,但我還是看清楚了那道倩影的模樣。
“小朗啊,江珊肯定不能動。”姚軍旗走到我跟前,安慰似的吐了口濁氣:“李響的家庭背景在哪擺著呢,晚點我找個機會和他談談,相信這點面子他還是會賣給我的,一個小記者而已,你就讓她往死裡拍,她能拍到什麼?你不想給人看到的那一面,別說是她,就連我都接觸不到,沒什麼可犯愁的。”
姚軍旗說話的功夫,江珊和那道倩影已經鑽進車裡,朝街口駛離。
“嗯,沒什麼。”我回過來神兒,心不在焉的點點腦袋。
“從底層走出來的大哥,我見過不止你一個,有些失敗了,有些成功一半失敗了,還有些幾乎摸到成功的門檻最後仍舊無疾而終,原因很簡單,一眼洞穿的淺薄底蘊和骨子裡擺脫不開的卑微,說的通俗點,就是飄了。”姚軍旗跟我並肩而戰,也眯眼掃視街道,表情認真道:“你不一樣,從始至終你都很冷靜,既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明白什麼不能觸碰,這一點非常的重要。”
“我只是不敢!”我實話實說的回應:“就好比剛剛,我真恨不得把那娘們祖墳都刨開。”
“哈哈哈。”姚軍旗立時間咧嘴笑了,拍了拍我肩膀頭道:“江珊的事情暫時先放在這兒吧,趁著今天我有時間,帶你認識一些有意思的朋友,這幫人屬於另外一個層面,能認識多少、學到東西,得看你個人悟性,葉少要是沒事的話,咱們一塊溜達溜達?”
“走唄,閒著也是閒著。”葉小九欣然答應。
晚上八點多鐘,我和葉小九乘坐姚軍旗的車子來到羅湖區、銀湖路上一家名為“卿園”的露天垂釣園。
別看我在羅湖區生活時間不短了,對於這地方還真是頭一次來。
院子背後有一家很大的停車場,不過此時並沒有停太多車,而且也沒什麼很亮眼的豪駕,全是一些比較家用的大眾牌子,兩個穿著粉色旗袍,身材高挑的漂亮迎賓熟絡的和姚軍旗打招呼。
隨後帶我們順著幽暗的小巷來到一方古香古色的人工庭院。
堪比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庭院內有一方橢圓形的人工湖,湖岸邊撐著一頂遮陽扇,幾個中年漢子搖晃著紙扇有說有笑的聊天,背後是兩棟青磚黛瓦的徽派中式小樓,別的不說,光這環境,我感覺就不是一般人能來的起的地界。
見到我們過來,幾個談笑風生的中年紛紛昂起腦袋,但誰也沒站起來的意思,這就意味著對方的身份不會比姚軍旗低多少。
“漢哥、鬥哥。”姚軍旗莞爾一笑,熱情的衝對方打招呼。
一個梳著剪髮頭,身穿一件領導們都很喜歡穿的輕紗短袖襯衫的國字臉男人“咔擦”一下將紙扇合上,很有節奏的在桌面上“噠噠”輕釦兩下,微笑道:“聽說前段時間被綁票了,怎麼還胖了呢。”
“別提了,我這一肚子肥腩怕是減不下來嘍。”姚軍旗輕描淡寫的岔開話題,隨即指了指我和葉小九介紹:“我的好朋友,頭狼公司的王朗和葉家九公子。”
“有印象。”說話的漢子微微直起腰桿,朝我眨眼道:“聽說前段時間在惠州把武紹斌的洗金公司搞瓦解的小孩兒也是你的人吧?”
“小朗,我跟你簡單介紹一下,這位是劉漢漢哥。”姚軍旗衝我努嘴道:“這位是姜阿斗鬥哥,這是華哥、這是這些哥哥們的祖上十幾代人都在粵省生活,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做莊戶。”
聽到姚軍旗的介紹,我倒是沒什麼反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