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哥。”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硬拽下,耷拉著眼皮,甕聲甕氣道:“兄弟情義不全靠酒精體現,咱倆親不親,也不差一頓酒的事兒,你兄弟是個直脾氣,我知道你整宿都想說,又不好意思說,你想要見安德烈,對麼?”
姚軍旗張了張嘴巴,隨即苦笑道:“是,但你可以拒絕,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屬實不要臉,你拖著滿身傷疤的身體掩護我逃離,然後又損失那麼多兄弟才換來的戰利品,我隨隨便便一句話讓你送給我,換成是誰也絕對有意見。”
“沒意見,給你!”我昂起腦袋,眼神迷離的傻笑:“誰讓你是我大哥嘛,別說一個區區安德烈,你就算要我這條命,我也不帶猶豫的,前提是搞我就好,千萬不能為難我兄弟,不然我就算做鬼,嗝也不會嗝”
“喝口水。”姚軍旗趕緊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拍了拍我後背道:“兄弟,我不能白撿你的勝利成果,你直接說,你有什麼要求?能不能滿足的,我都肯定會盡力。”
“沒要求。”我聳了聳肩膀頭道:“旗哥,就算你今天不開口,我也絕對會把安德烈甩給你,比起來我,他對你的價值更高,不管你信不信,在你來之前,我跟我叔剛研究過,咱倆之間,我樂意當你的綠葉,給你陪襯。”
“我信!”姚軍旗立即出聲。
“旗哥,從抓到安德烈以後,我的人就一直在撬他的嘴巴,但是屌用沒有,我說句不該說的,咱有兄弟,人家林梓何嘗沒有?可能安德烈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你想要透過常規的手段迫使他往外禿嚕,可能夠點嗆。”我抽了口煙,表情認真的說道。
“他是銅筋鐵骨嗎?”姚軍旗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哥呀,你要是不信邪,咱們可以現在就過去試試。”一早就猜出來他不信,我掙扎著爬起來,朝他比劃一個邀請的手勢。
幾分鐘後,旅社地下室的地窖裡,我和姚軍旗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安德烈。
我們去的時候,地藏和白帝正拿著燙紅的烙鐵往安德烈的身上懟,那傢伙被扒的光不出溜,白花花的身上遍佈各種淤青和疤印,可始終都像是一尊彌勒佛一般坐在原地動都不動。
當滾燙的烙印貼在他胸前,發出“滋滋”一聲脆響時候,他也只是動彈幾下,疼的倒吸幾口涼氣,連慘嚎聲都沒有發出。
“不行啊朗朗,我盡力了,這傢伙屬鐵的,死活掰不彎。”地藏將烙印隨手一丟,抹擦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子,朝我和姚軍旗低聲解釋。
“呵斥屬鐵的,簡直就是特麼不鏽鋼。”白帝吭哧帶喘的吐了口唾沫:“牙籤挑指甲蓋,釘子戳腳底板,辣椒水、老虎凳,但凡能想到的招,我倆都試了一圈,狗東西始終就一句話,紅楓林場是他的,那些倒賣的火器也是他的,剛開始時候還承認自己認識林梓,現在乾脆給我倆裝傻充愣,反問林梓是誰?”
說話的過程中,盤腿坐在牆角的安德烈睜開緊閉的眼睛,奚落的掃視一眼我和姚軍旗,慢慢蠕動嘴角:“王朗、姚少,咱們又見面了?呵呵,本來我是不打算說話的,但是看到你們又有點忍不住,只說一句吧,不要費勁了,我曾在海狗特訓營呆過兩年,特務和反特務學的比你們想象中要全面的多,別說這點小打小鬧,你們就算不打麻藥把我開腸破肚,我也照樣能夠微笑。”
“行啊,我今天還真想看看林梓大半開銷,到底培養出個什麼級別的怪胎。”姚軍旗滿嘴噴著酒氣,表情陰森的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陳叔叔,你和李老一塊來趟旅社的地下室,對!帶上你們的裝置和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