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你剛才說你叫什麼玩意兒來著?”
“我叫番薯,我老大是惠州雞爺,哥們你是個人物,我也不愛難為你,要怪你只能怪你大哥武胖子不仗義,把你們的位置透漏出來,把段少老老實實交出來,我打斷你一條腿後帶回去,如果有可能,我會替你求求情。”
“雞爺?”我輕蔑的吐了口粘痰:“還真特麼沒聽說過這號鳥,不管咋滴吧,現在我讓你們鎖住了,那就是成王敗寇,要人,自己上那間屋子取去,至於會發生啥,我可不敢保證哈。”
說話的過程中,我指了指段子豪所在的廂房。
自稱番薯的青年循聲望了過去,趕緊招呼兩個手下過去踩點,兩人推開廂房門,見到段子豪被我五花大綁的捆在角落裡,拔腿想往裡邁腿。
“等一下。”番薯慌忙喝住,盯盯注視我幾秒鐘開口:“這麼輕易告訴我們位置,閣下肯定有準備吧?”
聽到他的話,我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這年頭不怕假聰明,就怕真傻子,我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他們認為我肯定還有別的花招。
儘管我也不知道拖延時間能帶來什麼樣的意外之喜,但還是本能的認為能多拖一秒鐘就能多出一分生機。
“人不就擱那兒呢嘛,去唄。”我抻手做出個驅趕的動作。
此刻我表現的越是從容,他們的戒備心理就會越重。
如我預測那樣,番薯深呼吸兩口,衝我冷聲道:“王良,現在再搞這種把戲沒什麼意義了吧,不管孰是孰非,你綁架是定局,別等到警方過來”
我慢悠悠從兜裡掏出煙盒,自顧自的點上一支,衝他眨巴眼睛:“哥們,你能再問一嘴,你們是咋找過來的,哪怕死也讓我當個明白鬼,你把話都給我說明白,我告訴你們如何輕輕鬆鬆的救走段子豪。”
番薯思索一下後,沉著臉道:“武紹斌被我老大抓了,透過他那裡,我們知道你兄弟的手機被他做過定位。”
“嘭!”
“嘭!嘭!”
就在這時候,連續兩聲悶響突起,幾個燃燒的玻璃瓶子在大門口炸開,酒瓶子裡應該盛滿了汽油,落地碎開以後,馬上騰起熊熊大火,而堵在門外那幫傢伙站的又太過密集,幾個倒黴蛋身上的衣服當即被燒著。
“啊”
“救我!”
幾抹半米多高的火海躥起,四五個中招的傢伙倒在地上慘嚎著打滾。
“臥曹尼瑪得,整死你們!”
這時候,就看到剛剛逃走的魏臣拎著把片砍出現在門外,一句廢話沒多說,直接奔院門口的傢伙們衝了上去,而那幫傢伙想來也是職業混子,完全沒有要跑的意思,持槍拎刀的跟魏臣扭打在一起。
趁番薯他們扭頭觀望的空當,我兩步邁出,抻手薅住對方的衣領,抬起膝蓋玩命磕了上去,嘴裡大吼:“就你特麼要抓我啊!”
“砍他!”
“別讓王良跑了”
番薯身邊的幾個馬仔見狀,一股腦圍向我,三四根棍子外加兩把片砍齊齊砸了過來。
我來不及多想任何,就死死揪著番薯的領口,另外一條胳膊掄起拳頭,一下接一下的往他腮幫子上胖揍,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和肩膀頭上中招,可根本不敢停下。
幹仗拼的就是一口惡氣,尤其是在敵眾我寡的時候,一旦你心生畏懼,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告勝負。
“撒手,噴死你們”
就在我感覺自己後脊樑可能快被人剁成豆腐塊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透過縫隙晃了一眼,我見到董曼兩手各攥著一瓶防狼噴霧正“唰唰”的往包圍我的幾個馬仔臉上狂噴。
防狼噴霧那玩意兒說白了就是辣椒水的升級版,只要被噴到眼睛裡,短時間內肯定失去動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