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害怕吧,因為我沒有把握給江靜雅一個真真正正的家,至少現在做不來。
退一步講,其實結不結婚都會後悔,就好比巷子裡貓很自由卻沒有歸宿,圍牆內的狗衣食無憂可失去了自由,人生的選擇題實在太多,不論怎麼選都會有遺憾。
“還真是,我其實昏迷的第二年就醒了,但我害怕啊,畢竟我手上還牽扯著人命案和好幾起大案,這要是知道我醒過來,不知道多少人得處心積慮的研究我。”楊晨咬著嘴皮道:“所以那段日子我活得特別鬼,半天像具屍體似的一動不動的躺著,後半夜偷偷起來活動一下,再後來小暉可能察覺到了,就找專業的按摩師替我放鬆肌肉,還故意往我床頭放一些書啊、雜誌之類的東西,睡了好幾年,我看過足足能有好幾車書,你還別不信,書這玩意兒真是人類進步的階梯,看得多了,明白的事理自然也多,不用任何人開導,自己就能從牛角尖裡走出來。”
我摸了摸鼻頭問:“小暉呢,怎麼一直沒見到他?”
“我們當時冒險透過旅行社出國,他的想法是帶著我直接一走了之。”楊晨沉寂幾秒道:“我那會兒的想法也差不多,不過還是有點捨不得你和皇上,畢竟這一走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嘍,所以又繞道偷偷去了趟鵬城,想要在暗處再看看你倆,結果這一捨不得就徹底走不了了,你師父直接找上我,問我難道不遺憾,就這麼甘心跟兄弟分道揚鑣。”
“然後呢?”我昂頭盯著他的眼睛。
“傻子才甘心,可怎麼回來,總不能就抻張大臉吧,總得給家裡乾點什麼。”楊晨抽了口大氣:“所以他又安排劉博生跟我見了面,我提前一段時間去的惠州,幫你把王良的身份做的牢靠一點,小暉則在他的安排下去做別的事情,至於做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倆一直都沒有聯絡。”
“小暉從小腦子就靈光,不過歲數還是小。”我感慨一句:“哪怕他啥也不做,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如果就咱哥幾個,你這麼想肯定沒毛病,但現在頭狼的攤子太大了,你沒意見,其他人呢?”楊晨擺擺手道:“就好比這次跑到惠州的董咚咚、大壯他們幾個小的,他們根本不鳥我,不是不尊重,而是我確實沒有給這個家做過什麼貢獻,還是那句話,兄弟不分先後,可江湖需要論資排輩。”
“吱嘎”
房間門這時候被推開,蚊子面無表情的衝我招招手:“阿良,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聊。”
“好。”我毫不猶豫的起身,跟他一塊走了出去。
消防通道里,我習慣性的掏出煙盒,微笑著的遞向他。
“嘭!”
他不但沒接,反而回頭就是一拳頭重重砸在我臉上,我踉蹌的倒退兩步,手裡的煙和打火機也“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不過我並沒有還手,反倒沒事人一般揉搓兩下嘴角,又走到他面前,低聲道:“不解氣的話就再來兩下。”
蚊子鼻孔朝外“呼呼”冒著熱氣,盯盯注視我開口:“這一拳,我特麼是替消失的金鼎公司捶你的,要不是你狗日的,我們也不至於如此受制於人。”
“嗯。”我認同的點點腦袋。
“這根菸,我是替自己拜託你遞的。”他彎腰撿起煙盒和打火機,從裡面抽出一支,遞向我,語調複雜道:“待會我會帶上部分罪狀動身去羊城,大哥就麻煩你了,但我有言在先,如果大哥發生什麼意外,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肯定會找你討份公道。”
我攥著拳頭,認真的開腔:“我能保證的就是在我沒倒下之前,大哥絕對毫髮無損。”
“嘎巴!”
他按動打火機,替我點燃嘴邊的菸捲:“老子不認識什麼王朗、蟑螂,只認阿良,只要大哥好好的,我回來就算給你當馬仔也無所謂。”
“盡特麼扯淡,在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