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而去。
我整宿沒有閤眼,就那麼保持姿勢,腦子裡好像在想什麼,可完全又是一片空白。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病房門被人推開。
錢龍、李俊峰和孟勝樂齊齊走進來。
我木然的望了眼他們,繼續保持躺姿,盯向天花板。
哥仨走到我面前,錢龍憤憤的罵咧:“瞅你那個吊樣子吧,再特喵的躺下去,胳肢窩都要長蘑菇了,媳婦不在兄弟在,旁人不懂我們懂,喝點去啊?”
“必須喝點去!”
“對頭,慶祝小朗子一夜無眠。”
我沒吱聲,李俊峰和孟勝樂直接一左一右拖住我胳膊,蠻橫的架了起來。
錢龍抓起遺落在地上的信紙,塞進我褲兜裡,氣喘吁吁的訓斥:“一腚眼子事兒等你拿決策呢,麻溜喝一場,不管是吐出來還是哭出來,日子不是還要繼續嗎,你特麼要是被打倒了,我們咋辦,跟著你這票兄弟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