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嗓音開始發顫,鼻子和眼睛更是酸澀的不行,感覺隨時會掉下來眼淚。
自打從王堂堂口中得知,呂兵跟賀來的幾個手下一塊襲擊了他,我就瞬間聯想到昨天開霸道車救走金光的那個人。
地藏說過,車裡的人原本可以打傷他的,但是卻沒那麼做,起初我認為可能是對方害怕傷及地藏,我們會真正翻臉。
可是轉念又一想,我們連車內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都不曉得,何來的翻臉?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絕對認識地藏。
再結合之前董咚咚他們親眼目睹過“霸道”車裡下來的人,總感覺特別眼熟,所以我斷定這個人一定和我們都很熟悉。
很多事情經不起細細推敲,就拿金光打比方,此人窮兇極惡,做事完全沒有規則,既然能幹出滅門的喪良心事兒,為什麼始終沒有對江靜雅她們這些女人下手?
還有他們在我們一個小區租下來房子,卻始終沒有用過,又是為什麼?
不知道呂兵到鵬城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可現在我明悟了,因為有人在阻撓,而呂兵最符合那個人的身份。
呂兵很是意外的結巴:“你你知道了?看來我還是沒有瞞得住地藏的眼睛啊,呵呵。”
“迪哥或許也猜出來了,不過沒有跟我說任何。”我吞了口唾沫道:“兵哥,我知道你夾在中間一定非常難受,你完全可以不必要那麼難受的,回枯家窯,或者去別的地方,好嗎?算我求你了。”
手機那頭的呂兵又一次陷入長久的沉默當中。
“哥,算我拜託你了,你是親眼看到我們這幫孩子是如何從無到有的,頭狼有今天的基業,我們付出太多太多了,不要讓我再把你這個從小就陪著我們的大哥哥也給搭進去,行嗎?”我咬著嘴皮道:“我們和賀家的問題,根本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賀家不會允許我們觸碰他的蛋糕,可頭狼需要發展,勢必會跟他們拔刀相向,你想想看,等到那個時候,你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是不是更難受。”
呂兵押了口氣,語調複雜的嘆息:“我兄弟啊,除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祝你和頭狼洪福四海,也希望我能老有善終,咱們都各自保重吧。”
“兵哥!兵哥!”
我慌忙喊叫,試圖再挽留他一下,可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操!操操!”我憤憤的使勁拍打幾下方向盤。
呂兵是鐵了心的要走,我的任何言語在他那裡都顯得無比的蒼白,可能他心裡也不舒坦,但這一刻,我和頭狼確實是被拋棄的一方。
“噠噠噠”
就在我氣急敗壞,腦袋俯在方向盤上難受的時候,車窗玻璃突兀被人叩響,我順勢抬頭看了一眼,見到許久未見的師父林昆竟然站在車窗外。
“師父。”我趕緊抹擦兩下臉頰,恭敬的從車裡跳出來,迷惑的問:“你這是去”
“到醫院看了個朋友。”林昆指了指不遠處的公安醫院,微笑著解釋:“準備走的時候,恰巧看到你鑽進車裡,怎麼了?上車半天沒打火。”
“接了哥們一個電話,師父你最近還好嗎?”我不自然的回應。
“挺好的,眼看到飯點了,不如我請你吃頓便飯吧,前面路口有一家清真餐廳的羊肉做的不錯,沒安排吧?”林昆眨巴兩下眼睛,指了指路邊。
“師父請吃飯,就算有安排也必須推掉,師父您上車。”我插諢打科的調侃一句,隨即替他拽開後車門。
“等一下哈,我還有個朋友,順便介紹你認識。”林昆擺擺手,從兜裡掏出手機撥號碼,臉上的笑容也立時間消散,像是呵斥人一般催促:“速度快點,我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