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塌天也就是螳臂當車,但哪怕能為他爭取一分鐘,我都樂意死頂到底!”
“篤篤篤”
房間門這時候被人從外面突然敲開。
幾個衣著暴露的捏腳妹怯生生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低聲打招呼:“老闆,你找我們?”
“小妹、甜甜,你們幾個待會去財務結算一下工資,我交代過了,多給你們結三個月的錢,如果還有興趣做這行的話,出門就直接上李老闆那裡,我和他已經溝通好了。”侯楠捻動手指頭,輕聲道:“不過我奉勸你們還是改行吧,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想著一夜暴富,別的老闆可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做那種事情。”
“老闆,怎麼會好好的開除我們呢?”
“是不是我們哪裡乾的不好。”
“對呀老闆,如果是因為我們不願意做那種生意,您可以說出來,大不了我們改”
幾個姑娘一聽這話,當時就急了,一個個眼圈透紅的出聲。
一個老闆是否優秀,看的並不是他輝煌時候,身邊有多少人捧臭腳,而是要看他落寞時候,多少員工願意陪他哭著笑,單瞅侯楠的長相,誰也不會認為這傢伙有多得人心,可是幾個姑娘的隻言片語,已經足夠說明他平常的為人處事。
侯楠嘴角依然掛著微笑,擺擺手道:“跟你們沒關係,主要是我累了,去吧,散夥酒咱們就不喝了,提前祝你們各個都能前程似錦,找到如意郎君。”
打發走幾個姑娘,侯楠又從兜裡掏出一張堆疊的白紙,慢慢展開,平鋪在桌上,朝著我道:“媳婦孩子跟我半生,臨了咱總得給人留點啥,您說對不對?”
“沒毛病,是個爺們的所作所為。”瞄了眼紙上醒目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我由衷的朝他翹起大拇指。
“這卡里有不到二百萬,再算上我這家店和賣出去一棟房子,大概能湊夠五六百個。”侯楠又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雙白手套道:“王總,我設圈套坑你們,不是要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只是單純的想替我兄弟求份活路。”
“嗯?”聽到他的話,我禁不住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這兩天一直安排人在盯梢我,也知道我看到的全是明面,肯定還有更厲害的人躲在暗處,我根本沒可能避開你們的監控。”侯楠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謾罵站起來,接著猝不及防的“噗通”一下跪倒在我面前,腦門衝下“嘭”的咳了個響頭,咬著嘴皮道:“我整這一出,只不過是想掐住你們一點把柄,然後用來交換,求你們放金光一條生路,我能拿出來的錢可以全給你們,我也願意自首承認殺人的是我,只希望王總能夠抬抬手,幫助我說服黃安。”
盯著匍匐在地上的侯楠,我剎那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透過他敞開的領口,我這才看清楚,他的胸口處的刺青。
靠近他心臟的位置,紋著一個粗線粗獷的“義”字,字是個石頭造型,一頭呲牙瞪眼的上山猛虎不偏不倚的伏在“義”字的上方。
紋身有講究,刺虎大致分兩種:下山虎和上山虎。
“下山虎”寓意肌腸轆轆,下山覓食,所以一定要傷害人;而“上山虎”則是下山找食兒歸來的,多為吃飽,不再傷人,據說八九十年代,很多金盆洗手的社會大哥在退出以後,都會在手臂或者一些顯眼的地方刺出“上山虎”的圖樣。
當然,這些都是老輩江湖人以話傳話的,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不會講究這些,畢竟這是一個美感至上,沒什麼規則的年代。
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侯楠的真實想法。
“我曾經找黃安接觸過,黃安沒有丁點要鬆口的意思,我能夠理解他的感受,畢竟自己親人被滅門。”侯楠低垂著腦袋,甕聲甕氣道:“可是王總,金光並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實質傷害啊,儘管他幾次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