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我也懶得多巴結他,所以這個倒黴蛋只得懷揣萬般不滿的跟隨我們返回廣平縣。
謝天龍捧著一大碗刀削麵,含糊不清的調侃:“老宋啊,不是我說你,跟人也好歹跟個靠譜點的,你說這眼瞅著都快到目的地了,你主子愣是沒想起來你,是不是把你給遺忘了?”
“我一直在強調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蝦米,是你們不信邪,非要拽著我上路。”宋陽矜持的夾了一筷子蔬菜送入口中,像個受屈辱的小媳婦似的幽幽嘆息一口。
這幾天的趕路下來,他耳廓邊的傷口幾乎痊癒,除去少了拇指大小一塊之外,幾乎沒什麼影響,再加上一天天吃住在車裡,這傢伙非但沒瘦,反倒胖了不少,腮幫子都瞅著比之前寬了一些。
謝天龍虎著臉訓斥:“扯淡呢,我咋那麼不相信你說的,普通小蝦米能承擔抓捕王朗的工作?這也就是被他中途識破,如果他反應不過來,你把人送去上京,絕逼大功一件,這種白撿似的功勞,你老闆怎麼不讓其他幹”
“吃飯吃飯,別老絮叨他。”我擺擺手打岔。
對於宋陽的身份,我從一開始起就持懷疑態度,儘管季會對丫隻字未提,但我始終覺得他來路不會太簡單,在我看來季會沒管我要他,要麼是真忘了,要麼就說明他比我想象中更神通廣大,季會唯恐表現得太明顯,我會以此做要挾。
不管哪種情況,宋陽這號白撿的“肉票”,我都不會拒絕,有用的話,我多琢磨琢磨,實在派不上用途,也可以將他當做我走投無路時準備逃生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重要的是宋陽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子貴氣,那種矜持和紳士範兒壓根不是一朝一夕間就能輕易養成的,而貴氣這玩意兒的養成,首先需要一個相當優越的家庭環境,強如葉小九、秦正中這類人也只是瞅著比平常人多幾分涵養,卻遠遠達不到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世界的那種感覺。
宋陽又吃了一口菜,直勾勾看向我:“王朗,你不是打算囚禁我一輩子,往後都把我當牛馬似的圈著趕著吧。”
“我不差你內口吃的。”我插混打科似的揚起嘴角:“算起來你現在的生活應該是很多人夢寐已久的狀態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需要慢慢悠悠活著就可以,還有啥可不滿足的?”
“我尼瑪”宋陽咬著牙豁子,憤憤的“啪”拍了下桌面。
“嗯?”
謝天龍眉頭擰皺,怒目金剛似的掃向他。
“嗯啥嗯,我手滑不行吶,有啥你就說,別老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行不。”宋陽下意識的哆嗦一下,忙不迭捧起麵碗擋在自己臉前,大快朵頤似的“滋溜滋溜”猛嘬麵條,以此掩飾自己的窘迫。
這段時間的朝夕相伴,讓宋陽是徹底慫了謝天龍,畢竟謝天龍常年擱海外待著,眼裡也根本不存在什麼“王權富貴”,對他而言,只要看不過眼,直接就上手操練,光我見過宋陽挨收拾就不知道多少次,頂嘴捱揍,上廁所時間太長捱揍,上車速度慢還得捱揍,就連睡覺打呼嚕,謝天龍都會不分四六的一通胖捶。
我正瞅的忍俊不禁的時候,一個油頭粉面,倆胳膊上套著黑護臂的精神小夥叼著一根菸,晃晃悠悠走到我們跟前:“幾位老哥,門口紅色的大貨車,車牌號是粵axxxx的是咱哪一位的?麻煩動一下車唄,你們車擋著我了。”
瞄了一眼瘦的好像雞崽子似的,打扮的非常清涼的年輕人,我直接衝謝天龍擺擺手:“看看咋回事,不行給人挪挪車。”
這才三月份,北方的天氣可不比羊城那邊風和日麗,自打進入河b境開始,我就已經穿上了外套,這小子穿件小短袖,不是燒包的夠嗆,就是特麼靠外觀唬人的小盲流子,跟這號選手對話,我真的是一個標點符號的興趣都沒有。
謝天龍出去五六分鐘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