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利民考上大學,跪著找他借錢,他理都沒理,後來兩家就徹底斷了聯絡,哦對今天在靈堂被我踹了一腳那個小畜生楊廣就是楊老三的崽,他們家跟利民的關係還趕不上我倆呢。”
“哦”我慢慢點點腦袋。
“這就叫命,要是當初楊老三借給利民錢,哪怕一塊錢,現在村頭的位置也輪不上我坐。”楊富山得意洋洋道:“以前利民回村過年,從來不登楊老三的家門,反而每年都給我爸磕頭拜年,你想想看我們兩家啥關係。”
“是是是,還得是楊叔您會做人懂辦事。”我奉承一句。
“你叔我也就是沒什麼文化,不然早爬到縣裡去嘍。”楊富山飄飄搖的哼聲:“得了,我上個衛生間去,回來咱們繼續喝,喝完我帶你到縣城的最牛逼的洗浴中心轉轉,那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玩不到的嗝”
說著話,他晃晃悠悠往起站,沒留神差點摔倒。
邊上的幾個姑娘忙不迭攙扶,楊富山猥瑣的直接摟住其中一個:“走,你陪叔一塊,待會喝完酒,叔給你買愛馬仕”
目送楊富山走出包房,我揉搓兩下腮幫子,準備起身給王攀再打個電話催促一下。
這一站不要緊,我感覺就跟腦袋充血似的一陣天旋地轉。
也不知道是我喝多了,還是包房裡實在太憋悶,我深呼吸兩口,尋思著到外面透口氣再打電話。
“篤篤篤”
還沒走出去兩步,包房門再次被人叩響。
先前那個領班小夥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身灰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雙手插兜,身姿挺拔,剃著個精神的平頭,五官輪廓剛毅有型,側臉和額頭處均有幾條不算明顯的傷疤,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盯注視著我,最關鍵的是我瞅著他還特別的眼熟,迅速在腦海中搜尋此人的資訊,幾秒鐘後,我不確定的開口:“您是程程哥?”
面前的這個男人叫程志遠,很久之前我跟他打過幾次照面,對於他的印象我不是太深刻,只模模糊糊知道他也是王者商會的大哥之一,跟我堂哥陳花椒的輩分應該相差無幾,老早那會兒,在崇市也絕對佔據著重要咖位。
“哈哈哈,咱們這叫天涯何處不相逢!從花椒那兒論你喊我哥沒問題,可要是從你師父那論,你是不是也得喊我聲叔。”他爽朗的笑出聲,衝著屋內的幾個陪嗨姑娘擺擺手:“都出去吧,找你們領班結算。”
片刻後,房間裡只剩下我和程志遠倆人,我輕聲道:“程哥,您怎麼”
說著話我反應過來,剛剛楊富山口中的大老闆“程總”說的八成就是他,難怪剛才服務生會送我們紅酒,合著是衝我面子來的。
“你這小子怎麼越混越回去了呢。”程志遠拍了拍我肩膀頭道:“跟個村頭糾纏不清不說,是不是還準備擺他一道啊?我看店附近有倆小夥鬼鬼祟祟的來回溜達。”
我心底“咯噔”跳了一下,緊繃著臉道:“程哥,您是不是認識楊富山?如果你倆關係不錯的話,我今天的計劃就取消。”
“我認識他是哪根蔥。”程志遠鄙夷的撇撇嘴:“不過你今天的計劃肯定得取消,我不是為他哈,是為你好,真要把那麼個混不吝幹掉,你分分鐘麻煩纏身信不信?”
“怎麼說?”我愈發的一頭霧水。
“我從監控裡看得清清楚楚,除了你找的倆小孩兒之外,還有四五個人兩臺車也在我們店附近轉悠。”程志遠壓低聲音道:“我相信在廣平,你肯定沒幾個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會是啥,你自己想去吧,話說你喝沒喝我送的紅酒啊?”
“喝了一小口。”我點點腦袋,繼續好奇道:“程哥,你能把另外幾個人的長相啥告訴我不,我得趕緊叮囑我下面人一聲,彆著道了誒,我眼睛咋有點迷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