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將來會有別的煩惱,但至少他此刻是幸福的。
從醫院裡出來,天色已經濛濛微亮。
黎明前的霜降,讓整座城市的溫度都好像低了不少。
“我哥還沒有訊息麼?”我撥拉兩下溼漉漉的頭髮,扭頭朝陳笑輕問。
剛剛在六子急診的過程,醫生替我簡單處理了一下腦門上的刀口,所幸口子不算太大,也沒造成多少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我拒絕了剪髮包紮的提議,只是簡單塗抹了一些藥,就用頭髮蓋住了。
“沒有。”陳笑搓了搓臉蛋,攥著手機呢喃:“我跟其他跟他一塊的兄弟挨個聯絡過,全部關機,整的好像我被群體給遺棄了一樣。”
“凡事兩面性,你為什麼不能理解,這是我哥在給你創造一次挑大樑的機會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頭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現在你們公司就剩下你一個主事人了吧?”
陳笑想了想後點頭:“差不多。”
“別辜負他。”我揪了揪鼻樑道:“你說他們去廣平縣了是麼?幫我找臺車吧,我想過去看看。”
“不行!”沒等我把話說完,陳笑立即急躁的喝斷:“花爺臨走前專門交代過,你這幾天只能呆在市裡面,如果你亂跑的話,那就是我失職。”
我皺緊眉頭在他臉上觀望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成,聽你安排。”
“咦?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陳笑頓了一下,狐疑的上下打量我兩眼:“朗哥,你不會又在琢磨什麼別的套路吧,我拜託你了,真別再瞎折騰,今晚上如果你聽保安們的安排,那幫驢馬癩子根本沒膽量衝進酒店,我也不會拿槍嘣人,花爺不在,本身我就不知道該咋處理這些事情,如果你再繼續製造麻煩的話”
“不會,我雖然習慣言而無信,但很少誆騙晚輩兒,別看咱們差不了幾歲,從我哥那兒論的話,你真是弟弟。”我笑了笑擺手:“剛好我也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幫六子解決好身份的問題。”
上車以後,陳笑猛不丁回頭問我:“你難道不擔心花爺和你兄弟麼?”
“擔心啊,但我更自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陳笑不解的又問:“為啥?”
“因為辦事的是我哥,叫陳花椒!”我中氣十足的開腔:“而出謀劃策的是我弟,叫張星宇!”
有些人雖然不是主角,但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主角黯然失色,陳花椒是這樣的,張星宇更是這樣的。
之前被困酒店,我發了瘋似的想要逃出去,是因為我根本揣測不到發生了什麼。
儘管我仍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知道陳花椒和張星宇在一起,一個幾經沉浮混透社會的老江湖,另外一個運籌帷幄從不打沒準備仗的活狐狸,如果這樣的組合都不能把要做的事情幹明白,我去了也照樣白扯。
換言之,他倆如果都敗了,那我唯一剩下的就只剩背水一戰。
“嗡嗡嗡”
胡亂琢磨中,我兜裡的手機猛然震動,看到是一串陌生號碼,我立即接起:“哪位?”
“你被掃h辦注意很久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乾啞的聲音,應該是經過什麼軟體處理過的。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我更關心你是哪位?”
“能救你命的人。”那邊神叨叨的開口:“如果你聽勸,就把旗下所有產業全部變賣兌現,該上交的上交,該處理的處理,然後直接出國,掃黑三年,最後的收官之作就是你,這是很多大拿經過多次研究決定的,絕不是連城當一陣子贅婿就能輕鬆搞定的。”
我揉搓著下巴頦,玩味的輕笑:“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讓我猜猜,你是洪震天呢,還是賀來?”
“我剛剛說過,要拿你當三年除黑作為最後戰果是很多大拿共同決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