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敖輝先安排你在醫院蹲點,然後又讓人給你送了一把傢伙式,是麼?”
“對,敖輝最開始並沒說讓我搞偷襲,只說盯死你們,看看那個叫錢龍的人什麼時候能做完手術。”殺手驚魂未定的猛點腦袋:“我感覺他讓襲擊應該是臨時決定的,感覺特別的倉促。”
“確實很倉促。”我認同的出聲:“來,你把當時細節再跟我複述一遍。”
之所以認可他的話,是因為狗日的當時是拎著把“五連發”出現的,混跡江湖這麼多年,我雖然不是對所有武器都瞭如指掌,但是對大部分傢伙式的威力還是挺懂行的。
五連發這種火器,說白了就是唬人的玩意兒,屬於仿散彈槍的一種,只不過成本更為低廉,所以比較多見,近戰比不上仿六四、仿五四,遠攻沒有微衝有威懾力,槍響後製造的動靜又很大,除去混子們街頭鬥毆,少有人抱著滿街跑。
而且五連發是用填充鋼珠做子彈的,那種東西想真正打死人很難,真正想要搞暗殺,傻子才會使五連發。
敖輝是什麼人?那是仗憑一己之力走到哪都可以搞風攪雨的狠茬,如果他真想製造點新聞,絕對有能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搞到一把殺傷力巨大的火器,可他為啥沒這麼幹?
我想,要麼可能真的是他臨時決定,要麼就是他壓根沒想過真打算讓這個殺手弄死誰?後一種可能可以忽略不計,以我對敖輝的瞭解,他不會幹沒意義的活。
那麼只剩下臨時決定的可能,又是什麼原因促使他這麼做?我記得殺手出現之前,我本來是打算帶著呂哲去錢龍的房間,然後等著張星宇試探他的身份。
想到這兒,我腦海中瞬間出現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敖輝想要捨棄眼前的殺手保全另外一個人,那這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另外一邊,殺手小夥小心翼翼的複述著事發經過:“敖輝跟我聯絡佈置好搞襲擊的任務後,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就從醫院裡出來,塞給我一把五連發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
“你確定人是從醫院裡走出來的?”我擰緊眉梢打斷。
“百分百確定。”小夥毫不猶豫的點頭:“而且還是從住院部的樓裡,因為我當時就在附近,所以看的很清楚,給完我槍,那個人又重新回的住院樓。”
“他穿什麼衣服?”我舔舐嘴皮又問。
小夥回應道:“藏青色的運動裝。”
“藏青色運動裝,好像又不是他。”我自言自語的唸叨。
呂哲這幾天沒換過衣裳,一直都是穿一身棗紅色的休閒服,如果遞槍的人是他的話,他好像根本沒有換裝的時間,而且在小夥逃走時候,也是呂哲第一個衝出擋下他的。
嘀咕幾秒後,我又開口道:“如果再讓你碰上那個給你槍的人,你能認得出來不?”
“大概可以。”小夥不太肯定的縮了縮脖子。
“嗯?”車勇似笑非笑的舉起手中的水果刀。
小夥顫抖一下後,忙不迭扯脖叫嚷:“能,我能認出來!那人的身上有股味道,只要離他很近,我應該可以聞得出來。”
低頭盤算幾秒後,我撥通呂哲的號碼,神秘兮兮的出聲:“戴上帽子和口罩,替我給一個朋友到醫院對面的旅店送點東西,我說你聽著,這事兒別讓任何人知道。”
結束通話通話,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再試一次,如果你真的沒問題,咱們往後絕對可以當成兄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