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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勇的小聲呢喃,瞬間引起我的注意。
“不會吧?”依靠在一邊的呂哲立時間愕然的張大嘴巴,接著眼神驚懼的望向我:“朗朗哥,難道他是我殺的?怎麼辦,怎麼辦啊,巡捕會不會抓我!這可是上京,如果我被抓的話”
瞅著他慌亂的模樣,我心底的狐疑再一次加重。
“你喊個雞八喊,唯恐別人不知道是咋地!”車勇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很有大心臟的擺擺手招呼:“傻愣著幹啥,還不趕緊把人拖回房間裡,你特麼是等人來參觀嗎?操!”
“啊?”呂哲怔了一怔,而後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先是拿手指頭戳了幾下謝大嘴的身體,接著深呼吸兩口,拿兩根手指頭輕輕捏住他的衣服領子,作勢準備往後拉拽。
“他就算只有二兩重,你這手法也夠嗆能拎的起來吧?讓一邊子去吧!啥也不是的玩意兒!”車勇斜楞眼睛撇撇嘴,一把搡開車勇,直接攔腰將謝大嘴從地上抱起來扛在自己肩膀頭上,嫌棄的打法:“麻溜找拖把把血跡和現場打掃乾淨!”
呂哲呆滯的縮了縮脖頸,聲音沙啞的硬撐:“誒,我這就去。”
幾分鐘後,案發現場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我、車勇、呂哲回到房間裡,面面相窺的彼此對視,而謝大嘴的屍身則被我們丟進衛生間,跟那個倒黴蛋槍手關在一塊。
畢竟死了個人,即便是車勇這種職業殺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更別說我和呂哲,我心裡多多少少還有點打底,因為既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處理這種事,呂哲則徹底慌了,臉色慘白慘白不說,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顯得很是萎靡。
“呼!”
車勇叼著菸捲吞雲吐霧幾口後,朝著呂哲擺擺手:“剛才的事兒確實沒人看見,但謝大嘴持槍闖進房間的時候被兩個服務員看到了,估計人已經跟酒店負責人都說了,巡捕遲遲未到,十有八九是酒店怕影響聲譽,你下去找負責人聊聊,只要錢能解決,全都不是問題。”
“我去?”呂哲吞了口唾沫,表情極其不自信的嘟囔:“兩位哥,這裡可是上京啊,萬一”
“什麼特麼上京下京的,哪的人不吃飯?哪的人不拉屎?只要是人,就特麼沒有不愛財得,撒丫的!”車勇眼珠子瞪的溜圓,唾沫星子噴得呂哲滿臉都是。
呂哲弱弱的抹擦幾下臉頰,又求助似的望了我一眼,見我不言不語,他才邁著艱難的小步伐往門外走去。
直到房門“咣噹”一聲合上,車勇一掃剛剛要吃人的架勢,迅速撅滅菸蒂,拔腿就推開衛生間的房門。
也不知道他在裡頭具體幹什麼,搗鼓四五分鐘後,才表情陰沉的走出來。
見他表情不太對勁,我忙不迭直楞起腰桿:“怎麼了勇哥?”
“你還記得謝大嘴是因為什麼逃走的不?”車勇再次點燃一支菸,眯縫眼睛問我。
我昂頭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咬著嘴唇道:“你紮了他幾刀,我估計他是害怕自己傷勢會繼續加重,然後咱又有援兵,才會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對!”車勇點點腦袋:“可我當時捅的是他的小腹”
說到這兒時候,他停頓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我:“是吧?”
我閉上眼睛再次回想一下剛剛的情形,胸有成竹的應聲:“沒錯,我看的清清楚楚。”
“那這傢伙的死就不對勁了。”車勇咬著菸嘴,嗡聲道:“起初我以為是我下手太重的緣故,所以剛剛又進去檢查了一下謝大嘴的身體,發現他的致命傷應該是心窩挨的一刀,而並未被呂哲砸的一花盆,只不過他渾身都是血,不仔細觀察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不敢相信的重複:“他心窩還捱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