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吳恆一心求死,我不樂意,即便羅權諸多保證,但我相信,只要那老頭沒了,我們就肯定會跟高家卯上,可不這麼做的話,羅權也會按照他的方式將事件推上他預設的軌道。”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事兒,為什麼還會苦惱?”師父替我滿上茶杯,咳嗽兩聲道:“其實你自己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是不願意去正面面對罷了,因為你知道,哪怕是虛偽,也得偽到底,吳恆肯定不能在你的點頭下背鍋。”
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也沒必要再去遮遮掩掩,直接承認:“是。”
“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活在一種絕望的平靜之中,要麼違心,要麼違德。”師父打了個響指道:“也許是因為擁有了,才開始害怕失去,也許是因為失去過,所以擁有時才格外小心翼翼,孩子,我沒辦法告訴你究竟怎麼走才算對,但有一點毋庸置疑,已經決定就不要猶豫,不管對錯,只要是選擇題就總會留下遺憾。”
我搓了搓臉上的火癤子,咬牙道:“我想把敖輝拖進來,哪怕是整死高家那個老頭,也得有他一份子,可不知道如何把他引入局。”
“你是這麼想的,敖輝也肯定這麼防備。”師父又喝了口茶道:“想引他那樣的老狐狸,你就得反其道而行之,你把他最想要的擺到明面上,他絕對心生忌諱,反倒沒有任何效果。”
聽到師父的話,一抹不算清晰的思路陡然出現在我腦海中,我輕聲道:“他指定也特別想要高家老頭,可放在吳恆的身邊,他又不敢去搶,懂了,我懂了師父,謝謝你!”
說罷,我忙不迭爬起來,拔腿就往門外跑。
“三千多錢買的一壺茶,喝完再走啊。”師父笑眯眯的指著茶壺。
“不了,趕時間。”我胡亂擺擺手,愈發加快腳步。
跑出寺外,我看到呂哲正不安的踱著步子在原地走來走去。
見我出門,呂哲趕緊將我手機遞過來,低聲道:“朗哥,吳哥讓我去找他,沒說什麼事情,但是很著急。”
“跟我想的差不多。”我笑著點點腦袋道:“你去吧,路上自己注意安全。”
“額?你不問問我去哪,也不怕我被人跟蹤?”呂哲愣在當場。
我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道:“他一定交代過你了,我再絮叨你也不樂意聽。”
“謝謝朗哥信任,那我現在就過去?”呂哲揪了揪鼻頭髮問。
“去吧。”我直接擺擺手。
目送呂哲鑽進一臺計程車裡,我杵在原地點燃一支菸。
透過魚陽和誘哥的話,我知道張星宇絕對也到上京了,他是個閒不住又不愛分享的人,我能想到的東西,他也能算計到,吳恆不一定聽我的,但肯定聽他的建議,張星宇知道我的想法,百分百會朝這方面使勁。
站在街頭,我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語:“只是我身邊有瘋子有樂子,他為什麼不用別人,偏偏選中了呂哲?難道他的懷疑跟我一樣?”
“嗡嗡嗡”
電話這時候猛然震動,看到是一串顯示歸屬地為鵬城的陌生號碼,我立即按下接聽鍵。
“我。”電話那頭傳出張星宇的聲音:“我讓吳恆提醒過你,你身邊可能有釘子,你似乎一直都沒太在意。”
“皇上躺在病房,我邊上能用的人只有呂哲。”我話裡帶話的回應。
張星宇哈哈一笑:“還不算太蠢,也就是說你做足了準備?不過我比較好奇,在上京你好像沒什麼能用的幫手吧?”
我樂呵呵的回應:“韓飛身邊有倆靠譜的保鏢。”
“操,你狗日的越來越滑溜了,我一直躲在暗處觀察,都沒發現有啥不妥。”張星宇爆了句粗口,隨即道:“收網?”
我猶豫道:“這把網撒的有點大,羅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