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特麼對你真是服服帖帖!”無奈的罵咧一句後,我抓起桌上的紙抽迅速朝房間走去。
不多會兒來到衛生間,並沒有看到我想象中的齷齪畫面,錢龍漲紅著臉正背靠洗手池“吧嗒吧嗒”的抽菸,眼中也沒有剛剛那股子就差當眾解皮帶裸奔的奔放神色,反倒顯得清晰無比。
等我進門,他趕忙將門反鎖上,隨即朝我聲音很小道:“咱們可能被人包餃子了。”
“怎麼講?”我揪了揪鼻樑骨。
“外面的那幫小姐全是專業的,但並不是這家會所專業的,我剛剛裝醉套她們話,一個個說的漏洞百出,一會兒說會所已經開了四五年,一會兒又說前段時間剛被盤下來,我問她們老闆小波真名叫什麼,五個人說出五個不一樣的名,操。”錢龍叼著菸嘴,擰眉道:“剛才進廁所以後,我又給連城去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今晚上有事情要忙,明天才能來跟咱們碰頭。”
我吐了口唾沫發問:“你確定是給連城通的電話麼?”
“廢話,他的聲音我還能聽不出來麼,雖然號碼不是他經常用的那個,但絕逼是他。”錢龍掏出手機戳動幾下螢幕,然後指了指一個陌生號碼道:“他說他現在遇上事兒了,怕自己本來的號碼被人監控,所以用的新號。”
瞄了一眼號碼,我長舒一口氣道:“我還尋思你丫屁眼比心大,啥也沒察覺出來呢。”
“他哥,我不是馬大哈,再虎逼也不至於不知道咱來上京幹啥的。”錢龍白楞我一眼道:“這家會所肯定不太對勁,我意思是待會我繼續跟那群浪蹄子們喝酒,完事裝醉鬧騰一下子,嚷嚷著想要夜店玩,你順理成章帶著我閃人,如果有誰阻攔咱,那就說明連城絕對是出事了,不管什麼兄弟不兄弟的,咱得第一時間逃離,哪怕硬闖也得走,上京畢竟不是咱的主戰場,真要是擱這頭出點啥問題,咱骨頭爛了,都沒人知道。”
我不放心的叮囑:“自己注點意,別悶頭傻喝。”
“安了,你和李白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喝多了吟詩,我喝多了尿坑。”錢龍深呼吸兩口,然後開啟水龍頭用力撲了一把臉,拽開房門拔腿奔了出去:“寶貝們,小爺來啦”
等他出去以後,我昂頭環視一眼衛生間,然後抓起洗手檯上的幾隻一次性牙刷迅速揣進褲兜裡。
杵在原地遲疑幾秒後,我又掏出手機翻出來韓飛的號碼。
自打落腳鵬城以後,我們和韓飛之間的來往少了很多,除去一些必要的紅白喜事,平常頂多也就是發發資訊,電話都很少打,儘管溝通不再頻繁,可我們的關係並沒有變淡,幾次我這兒資金週轉不開,韓飛都會很仗義的挺身。
此刻我們身處豪門貴胄的上京,別的關係我沒有,只能求助於韓飛。
電話接通,韓飛沒正經的調侃:“嘛事啊王老闆?”
我語氣嚴肅的打斷:“借人,可能還得借地方,事情經過我來不及跟你解釋,我在上京,我待會給你甩地址,你現在馬上幫我想辦法組織幫手,十有八九是需要動手,之後我需要地方暫時躲一陣子。”
韓飛沉默不到五秒鐘,正色回應:“行!”
“咣噹!”
與此同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什麼東西被掀翻的動靜,緊跟著就聽到錢龍憤怒的咆哮聲:“曹尼瑪得,給你點臉了,給特麼誰嗚嗚咋咋呢!”
我連忙跑了出去。
小院裡,做舊造型的石桌子被掀翻,滿地全是盤子碗碟的碎片,錢龍氣喘吁吁正薅扯一個服務生破口大罵:“啥特麼意思啊老弟,給我點根菸委屈你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