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爺們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扛起來,而是任何事情都能放得下。”
我能感受到她的手臂上的溫度,更能感覺到她濃濃的關心。
“沒有,我還好。”我低下腦袋,聲音沙啞的回應。
江靜雅不再多說什麼,就那麼依偎著我,靜靜的陪伴。
葬禮結束,錢龍安排來幫忙捧場的朋友到酒店就餐,我趁著沒什麼人注意,招呼上車勇再次折回墓園。
離著老遠,我就看到張星宇坐在墓碑旁邊,左手抄著上供的白酒,右手捏著半拉燒雞,在酣暢淋漓的大快朵頤,地藏雙手環抱胸前眺望遠方。
看看他倆,再瞅瞅胖子背後墓碑上他的黑白照片,那種感覺既荒誕,又可笑無比。
我一屁股坐到旁邊,點燃一支菸笑問:“怎麼樣,親自參加了自己的葬禮,有什麼收穫?”
“挺好的,這種活動應該多辦常辦。”這混蛋玩意兒粗鄙的拿袖口抹擦兩下嘴角上的油漬,眨巴眼睛出聲:“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混得很次,死了人家不往我墳頭上吐口水都算是有情有義,沒想到居然還有那麼多人為我哭。”
懶得跟他再研究那些容易觸及人神經的事情,我沒好氣的打岔:“少扯犢子,有什麼發現沒?敖輝有異動沒?”
“哪那麼容易啊他哥,我這才剛死,敖輝要是就按耐不住出來搗亂,不是等著跟你拼命嘛!”張星宇又啃了一口燒雞,含糊不清的唸叨:“不過我倒是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們走以後,洪震天偷摸跑過來,圍著我的墳來回轉悠好幾圈,就差直接再挖開一探究竟,你說這傢伙是不是也感覺到什麼?”
“那你還敢大搖大擺的坐在這塊吃喝?”我稜著眼珠子罵咧。
“放心,上山路我安插了好幾個眼線,進墓園的保安也被收買了。”張星宇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接下來,我打算離開鵬城一段時間。”
“上哪?”我立即皺起眉頭。
“先去趟石市,跟老陸混幾天,聽說他現在擱那頭生活比蜜甜,完事再從柳俊傑那兒把李騰龍借出來,接著直奔敖輝的老家。”張星宇放下手中的酒和燒雞,不修邊幅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站起身子道:“我不信敖輝是孫猴兒,平白無故從石頭縫裡鑽出來的,哪怕他再寡情寡意,總得有那麼三兩個親近的親友吧?”
我又問一句:“從他親友下手?”
“不,只是想更全面的瞭解敖輝的性格,或者說沿著他的成長路線再草草的走一遍,一個人的性格可能會隨著經歷發生改變,但做事的方式不會有太大的出入,我只要能把這老孫子徹底吃透,他在咱們面前就無所遁形!”張星宇眯起眼角,胸有成竹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出國,更不想放棄眼下的一切,可要是真有人打算拿咱開刀怎麼辦?”
我沒有吱聲,靜等他的下文。
“沒什麼是比交出去一個比咱們更有分量的同類更容易續命!”張星宇伸了個懶腰道:“敖輝想透過咱們求得一分生機,或者說謀取更大的利益,那老子就跟同道飆一把,看看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不再你身邊,萬事你都得單打獨鬥了,如果你聽我的,就把賀來擺上貨架,想轍讓他和洪震天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