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繼續更有價值!”
“對不起二哥。”陳曉緊緊咬著嘴皮,紅血順著他的嘴角一點一點的滾落下來。
“把錄音筆給我吧,行麼!”楊暉兩手薅住陳曉的衣領,劇烈搖晃幾下:“你是我帶進公司的,也是我真當成手足兄弟一樣的哥們,為什麼非要逼著我跟你翻臉,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推上兩難的抉擇。”
“對不起二哥。”
“真的很對不起你。”
陳曉像個復讀機一般,機械且呆板的重複著。
“能不能給我!”楊暉一把推開陳曉,從腰後摸出一把黑色的“仿六四”,槍口徑直對準陳曉。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陳曉本能的想要往旁邊躲閃,左腳明明已經邁出去了,可猶豫一下後,又重新站直身子,直愣愣的面對槍口。
“逼我是麼!”楊暉歇斯底里一般怒吼一聲,接著“咔嚓”一聲拉開槍保險,牙齒咬得吱吱嘎嘎作響:“你是瞭解我的,我從來都不喜歡跟人廢話,最後問你一次,錄音筆你能不能交出來,三二”
“二哥,你殺了我吧,這樣,咱們都能舒坦一點。”陳曉突然向前跨出一步,用自己的胸膛懟在槍管上。
“曹尼瑪!”楊暉咒罵一句,胳膊突兀橫擺,槍口對準自己的大腿“嘣!”的就是一槍。
沉悶的槍響在幾乎處於密封空間的貨倉裡尤為清晰,震的天花板上的灰塵仿若下雪一樣的簌簌脫落。
他這一槍開的太突然了,不止是我沒反應過來,就連近在咫尺的陳曉也沒反應過來。
“二哥!”等他意識到咋回事的時候,楊暉的左大腿處已經像是擰開的水龍頭一般飆出潺潺的紅血。
“你是帶進來的,從你跟我的第一天起,我就說過,你所有的過錯我都可以幫你承擔,而咱們必須一心一意的對待彼此。”楊暉喘著粗氣,任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順脖滑下,胸口一起一伏道:“既然你不說,我肯定也沒辦法再在頭狼待下去,咱們這樣,我問你一次,你可以拒絕一次,然後我賞自己一子彈,什麼時候我問不動了,徹底倒下了,也就再也沒能力保護你了。”
“二哥,你別這樣行嗎!”陳曉一手攙扶住楊暉,另外一隻手試圖去搶奪楊暉手裡的傢伙什。
“滾開!”楊暉暴喝:“但凡你是真心疼我,就不會容許我這樣,其他的全他媽是假的!老子再問你一遍,錄音筆能不能給我!”
陳曉眼眶裡噙滿淚水,無比猶豫的打著磕巴:“我”
“嘣!”
楊暉撞開陳曉,槍口下壓,照著自己的右大腿再次叩響扳機。
“啊!”
這次楊暉疼的有點扛不住,發出一聲慘嚎,隨即“咣噹”一聲坐在地上。
“二哥,我錯了!你殺了我行不?別特麼折磨自己了。”陳曉跪倒在地,哭撇撇的上手阻攔楊暉。
感覺事情已經完全超出我的控制範圍,我忍不住開口:“小暉。”
“朗哥,你是龍頭,是大哥!說話必須的得算數。”楊暉扭頭看向我道:“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能問出來你想知道的,就會給陳曉一條生路,我雖然沒你玩的好,可我畢竟也是陳曉他哥,他的單,我來買!”
我楞了一下,點點腦袋回應:“嗯,這是我的給你的承諾。”
“兄弟,還不能說是麼?”楊暉滿意的笑了,握起槍管又頂在自己的胸膛上:“可以把錄音筆還我麼?”
“還!我他媽還你,馬上就還,把槍放下吧,你想知道什麼我說什麼,只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陳曉此時已經哭成淚人,重重點著腦袋,嘴裡發出陣陣痛苦的乞求:“我什麼都能說,什麼他媽規矩制度都沒了,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