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倬禹怕林梓逃出生天報復他,賀來何嘗不怕?在動機方面,他們幾乎不相上下。
假設林梓是賀來幹掉的,那麼最沒嫌疑的反而也是他,畢竟還矇在鼓裡的我和李倬禹都會拼了命為他證明,因為我們還指望他也替我倆作證。
想到這兒,我的後脊樑瞬間泛起一層冷汗。
錢龍不耐煩的叼著菸捲哼哼:“不是,我有點沒搞懂,林梓是誰幹掉的,還重要嗎?反正他已經那個機八樣了,咱還是抓緊時間研究咋應付內狗日的特案組吧。”
我無語的拍了拍腦門子道:“皇上,你招呼小偉他們給我們整幾個硬菜,眼瞅快到中午了,大家先填飽肚子再研究。”
“還是你最懂我,我也正好想出去溜達溜達,你們嘮的,我聽不明白。”錢龍立即躥起來,彷彿解脫一般連蹦帶跳的往門外跑。
把他打發走以後,我繼續看向張星宇道:“如果這事兒確定是賀來乾的,接下來你有什麼好想法?”
“說實話沒有。”張星宇搖搖腦袋苦笑:“知道誰是殺豬的和哪頭豬要被殺很簡單,可要猜出來這頭豬為啥會被殺就有難度了。”
我吐了口濁氣呢喃:“關鍵不知道為啥被殺,咱就沒辦法繼續下一步。”
“算了,我還是先確認誰是屠夫吧。”張星宇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站起來,隨即擺擺手道:“你們繼續聊著,我約了朋友參加園藝培訓班。”
孟勝樂調侃道:“你啥情況啊,現在愛好變得這麼文藝?”
“我的愛好從來都是和作用相輔相成的,過陣子肯定用的上。”張星宇神秘兮兮的一笑,接著拍了拍楊晨的肩膀頭道:“晨子,有心儀的姑娘沒?”
“有啊沒有,不是,咱不是聊正事嘛,咋好端端換到我個人問題上來了?你丫這個急轉彎直接給我繞不會了。”楊晨滿臉通紅,頗為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別往我身上延伸話題哦,我特麼臉皮薄。”
“大高個的混血兒稀罕不?長得嘎嘎帶勁兒。”張星宇吹了聲口哨,接著伸手在口袋摸索半天,最後滿臉遺憾的撇嘴:“得,照片忘帶了,明天我看機會合適不,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楊晨很是難為情的應聲:“快別禍害我,一天天忙啥逼樣”
“就這麼定啦。”張星宇不由分說的打斷,隨即轉錢往屋外走去。
“胖砸,胖砸!”
楊晨慌忙攆了出去。
“我也出門一趟。”從位置上杵了幾分鐘後,我也撒腿往出跑。
就在剛剛,我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倘若林梓是賀來幹掉的,那麼李倬禹現在應該是最清楚的,我陷入不得不背黑鍋的狀態,他不會比我強太多,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聯手一下。
這就是江湖,今天恨不得把對方扒皮抽筋,明天可能就會握手言和,沒什麼不死不休的仇敵,只有虛偽到極致的利益至上。
一邊往出走,我一邊撥通李倬禹的號碼。
“有事?”電話接通,李倬禹不冷不熱的冷哼。
我開門見山道:“挺悶的吧?”
“對我來說一個吊樣,反正是背黑鍋,給你背和給其他人背有多大的區別。”李倬禹仍舊態度冰冷:“如果只是想說這些,那咱們沒什麼可聊的,就這樣吧,祝你好運,也祝我順利。”
“誒誒誒,咋說著說著就開始揚沙子呢。”我連忙打斷:“老李啊,黑鍋和黑鍋大不同,給我背,只要你不浪,咱們永遠是不上臺面的兄弟,給其他人背,你敢保證自己下一輪不充當傀儡?”
李倬禹沉默幾秒鐘後,聲音乾啞道:“所以呢,你想表達啥?”
“逼宮賀來,讓他主動找你我攤牌。”我重重的吐了口氣道:“林梓的事兒,要麼你我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