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的呼吸聲陡然加重。
“不疼吧,這玩意兒麻醉效果老好了。”周德昂頭看了眼禿鷲,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眯成一條縫,笑的十分滲人。
瞅著順禿鷲肚皮往下滾落的血漬,我感覺喉嚨裡一陣翻滾,直接扭頭轉身朝出口走去。
想象力過於豐富的人在這種時候,並不是啥好事,儘管周德那邊只是剛動手,我已經能聯想到後面的作嘔畫面,我真怕自己再多站一會兒,能當他們嘔吐出來。
走出地下室門口,我倚靠著牆壁點上一根菸,然後閉目養神。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起來,回到城內後,手機就有了訊號。
看了眼號碼,是一連串無比陌生的數字後,我遲疑幾秒鐘後接起:“哪位?”
“蔣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哦。”我笑了笑,敷衍的應聲。
電話那頭的人也沒再吭聲,我們就這樣隔著手機沉默了足足能有半分多鐘。
我慢條斯理的抽著煙,靜候對方先出聲。
這種時候,他打電話過來究竟想幹什麼,其實我倆都心知肚明,比拼的就是一個心性,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又過去十幾秒鐘後,他重重喘息一聲:“放掉禿鷲,什麼代價?”
“你抱著郭老二自殺。”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蔣欽呵呵一笑:“沒可能的事兒何必說出來浪費口水,一千萬!”
我沒有接茬,又給自己續上一支菸,有恃無恐的吞雲吐霧。
“兩千萬!”蔣欽發狠的繼續加價。
我仍舊沒應聲,對著手機“呼呼”吹氣。
“三千萬!如果你願意,我保證天娛集團從今往後和頭狼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會再騷擾你。”蔣欽低吼道:“如果你拒絕,從今天開始,我會傾盡全力制裁頭狼。”
“有錢襯個雞八,草泥馬得蔣欽,從羊城到衣朗,我跨越萬里來揍你,你像個籃子似的東躲西避,誰給你勇氣呼喊出來要制裁我的呢?梁靜茹嗎!”我端著手機破口大罵:“記住了,甭管何時何地,我頭狼要打你,你就倆選擇,要麼老老實實跪著捱揍,要麼躺棺材板裡給自己燒紙裝狗。”
蔣欽被氣的半晌說出來話,幾秒鐘後獰笑著出聲:“呵呵,好!”
“東踞阿瓦士,西臨卡倫河,當初我是怎麼葬的郭海,一週之後怎麼埋你!洗漱乾淨準備準備,去世吧。”我吸了吸鼻子,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放下手機後,我左思右想幾秒鐘後,撥通我堂哥陳花椒的號碼。
“怎麼了小朗?”電話很快接通,陳花椒爽朗的聲音傳來。
我吐了口濁氣道:“哥,小雅在崇市養胎呢,幫我保護好她,我擔心天娛那幫餘孽會不辦人事。”
陳花椒霸氣十足的回應:“等特麼你想到,黃花菜都涼了好幾撥,放心吧,我和你師父都在,誰敢拿女人孩子說事,我們就地火化了。”
“朗爺吐了。”
就在這時候,周體一溜小跑衝到我跟前,雙手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出聲:“禿鷲吐了。”
“先這樣哥,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我楞了一下,朝陳花椒低語一句,隨即不可思議的望向周體發問:“真的假的?”
周體抹擦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子淺笑:“真的唄,當我大哥往他肚子上劃拉第五條刀口的時候,那小子終於扛不住心理壓力喊服了。”
他正說話的時候,周德也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沒等我詢問任何,他擺擺手,單手扶牆“哇”的一聲嘔了出來,隨即邊咳嗽連連的乾嘔邊解決:“太特麼病態了,我也不知道當初發明這套手法的那個老師傅到底圖點啥,狗這玩意兒用得著嚇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