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小傲死在羊城,大龍的腿斷在羊城,我這一身傷痕有一多半是在羊城留下的,你明白什麼意思嗎?”我叼著菸捲,表情認真的看向他出聲:“這事兒不商量了行嗎?”
段磊盯盯注視我幾秒鐘後,長吐一口濁氣開口:“行,你是老闆,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幫你處理掉幾家店以後,我想告老還鄉,可以嗎?”
跟他對視幾眼後,我咬牙擠出一句話:“那是你的自由。”
段磊解開自己的西裝釦子,直接轉身朝門外走去:“接下來的會議我不參加,大家繼續,抱歉了。”
隨著段磊的憤然離場,我又看向白老七道:“七哥,明天你約下葉致遠和張小可,有意無意的表露出咱們想要兜售增城區地產公司股份的想法。”
白老七眨眼望向我問:“狗扯羊皮還是真準備賣掉”
我不假思索的點點腦袋:“真賣,但具體時間等我通知,目前你需要表現出來的就是怎麼樣讓咱們的利益最大化。”
白老七拍了拍腦門子淺笑:“我特麼咋突然有種唐僧被吃了,咱哥幾個瓜分行李的感覺呢。”
我踩滅菸蒂自嘲的訕笑:“事實確實是這樣,天娛要吃咱,輝煌要滅咱,羊城很多不大不小的勢力眼紅咱,就連常飛現在都開始膈應我了,這一步一步走的實在太累挺,還不如讓哥幾個拿點實惠跑到國外混日子。”
“朗朗,我覺得事情沒有咱們預想的那麼壞,可能”孟勝樂揪著眉頭站起來。
我打斷他的話,直接道:“樂子,你身上背的事兒太多,準備準備去緬d吧,等我這頭處理明白了,就過去跟你們碰頭。”
“王朗,你啥意思呀,打算徹底放棄羊城了嗎?”孟勝樂急赤白臉的瞪向我:“就因為你今晚上被人襲擊了一場,所以玩不起了是吧!”
我爭鋒相對的站起來反問:“是啊,我確實玩不起了,你知不知道當時剎車失靈,我特麼甚至都想好自己和小雅未來的葬禮應該怎麼辦了,兄弟,我也是個人,也會哆嗦害怕,對方咋搞咱們無所謂,但特麼把目標定在女人身上,你受得了不?”
“呼呼”孟勝樂喘著粗氣怒視我,幾秒鐘後嘲諷的咧開嘴巴道:“齊叔說得對,人這玩意兒真是越有錢越惜命,行!我滾去緬d,就這樣吧。”
不待我再說什麼,孟勝樂也憤憤不平的轉身朝酒店門外走去。
“樂子,你這孩子咋回事吶”白老七瞟了我一眼,拔腿攆了出去。
大廳裡除了不遠處前臺值班的兩個服務員,頓時間只剩下我、張星宇和董咚咚、尿盆四個人。
我又給自己續上一支菸,一眼不眨的看著小哥倆發問:“我能信得過你倆嗎?把命交給你們的那種。”
董咚咚和尿盆同時像彈簧一般站了起來,董咚咚使勁點點腦袋道:“大哥,我倆的命是你給的,你什麼時候想收回去,一句話的事兒,我們肯定不含糊。”
瞅著小哥倆肅穆的表情,我齜牙笑了:“你們的命是自己的,任何時候都是。”
說完話以後,我拿出手機在哥倆面前晃了晃,隨即編輯一條簡訊給董咚咚傳送過去:吉祥路上有家叫榮盛的女子會所,我希望你倆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給我挖出來一個小白臉,那小白臉的姘頭叫姚盼盼,姚盼盼正好又是常飛的情人,能理解這活有多重要不?
“能。”
“我們保證完成。”
哥倆看完簡訊內容,互相對視一眼,齊刷刷的朝我點頭。
我朝著哥倆擺擺手:“去吧,從現在開始你倆消失,不要告訴任何人,換張新電話跟我單線聯絡。”
等大廳裡只剩下我和張星宇後,他拿胳膊靠了靠我,聲音極小的呢喃:“咋不跟段磊、樂子和老七說實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