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阿生說你跑上京給人當擺事兒大哥了?”王莽語調輕鬆的打趣。
我苦笑著回應:“我說我現在想當百事可樂您信嗎?今晚上我差點讓人給割喉,嚇得我褲襠到現在都還是涼颼颼得。”
王莽微微一愣道:“你跟王者商會的關係不是一直挺不錯嘛,不好使呀?”
我吸溜兩下鼻子道:“碰上個軟硬不吃、神鬼不怵的大咖。”
王莽哈哈一笑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真的軟硬不吃,要麼是你軟的不夠徹底,要麼就是你硬的不夠堅決,得了,我正好想去上京拜訪兩個朋友,明天我帶著小獸過去一趟,能談攏就談,談不攏讓小獸跟對方談。”
知道王莽是為我好,但我真怕好心辦壞事,趕忙辯解道:“莽叔,我沒想開打,況且我的能耐也惹不起人家。”
“嗯,曉得曉得。”王莽笑盈盈的打斷:“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王者商會再強也得有尺度,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回咱們羊城,我想發展,不需要誰點頭。”
見王莽越發曲解我的意思,我急躁的喊叫:“不是莽叔,你理解岔了,我意思是”
“小朗啊,男人一定要有個男人樣。”王莽語氣嚴肅的出聲:“雖懼,不降!雖死,不退!戰則劍拔弩張,退則血染疆場,不然別說敵人看不上你,自己人都嫌棄。”
我欲哭無淚的喃喃:“叔我真沒想打。”
“就這樣吧,明天見。”王莽不容置疑的結束通話電話。
望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我真快掉出來眼淚:“叔,我真沒想打”
本身這頭就已經一團亂麻,如果王莽再領著小獸過來,那特麼不亂成一鍋粥才怪,這是哪?這是天子腳下,甲冑雲集,一磚頭拍下來不能能砸躺下幾個市級、縣級的大拿,真要是折騰起來,保不齊我們這幫人全都得交代到這兒。
“朗朗”
就在我琢磨應該怎麼打消王莽念頭的時候,房門外傳來韓飛的聲音。
我一激靈坐起來,大聲回應:“誒,飛哥!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吧。”
幾秒鐘後,房門開啟,韓飛佝僂著腰桿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五十多歲將近六十的老者。
老人頭髮半黑半白,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額頭特別寬廣,眼眸明亮,但卻遍佈了濃重的血絲,高鼻樑、嘴形闊大且肥厚,穿件淺灰色真絲面料的短袖,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見我怔怔觀望,韓飛再次往下哈了一下腰桿,輕聲介紹:“朗朗,這是馬伯父,馬徵的父親。”
我微微一愣,暗道難怪瞅老頭有點眼熟,敢情是馬徵的老子,一想到馬徵的老子,我腦海中一瞬間出現一抹規模宏大的勢力圖,馬徵能夠在上京耀武揚威得益於肯定得益於面前這位老者,韓飛能把買賣做到國外,同樣和老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到這兒,我馬上從床上爬起來,表情真誠的朝老頭打招呼:“馬伯父您好,我是”
老頭擺擺手,聲音乾澀中帶著沙啞的開腔:“辛苦你啦孩子,我都聽小飛說了,為了馬徵的事情,你連夜從羊城趕過來,剛剛還和對方發生了衝突,我替犬子向你感謝,他能交到你和小飛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分。”
我微微彎腰苦笑:“您快別這麼說,其實我啥忙都沒幫到。”
老爺子抻手扶住我的胳膊,語重心長的開口:“好孩子,來的路上,我聽小飛大概說過你的事情,目前是在羊城發展對麼?我正好和那邊的老熊、老季都是關係不錯的朋友,晚點我會幫你打電話,委託他們在允許的情況下予以你一些幫助,至於馬徵的事情,你盡力而為就好。”
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手背上還粘著輸液的那種膠帶,顯然老頭剛從病床上爬起來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