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蹲下身子撿取。
“你這妹子咋那麼毛手毛腳呢。”旁邊的錢龍碎碎唸的也蹲下身子幫忙。
小護士頓時間把腦袋垂的更低,聲音很小的呢喃:“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謝謝。”
“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幫忙撿這玩意兒又累不死人。”錢龍傻呵呵的接茬,猛不丁抬頭看了眼護士,隨即一激靈蹦了起來:“誒臥槽?誒臥槽!是你呀八婆,奶奶個嗶的,抓我滿臉醋溜土豆絲,又特麼化妝跑醫院裡毒害我兄弟吶,你別走!”
聽到錢龍的詐唬聲,我慣性的望向那名小護士,立時間毛都炸了。
真是特麼冤家路窄,此刻蹲在地上撿病歷本的傢伙竟然是半個多小時前跟我們發生車禍的那個小太妹,可能是著急撿東西,她並未注意到臉上的口罩脫落,整張嬌好的面頰完全無暴漏在我們眼前。
“你幹嘛呀,不要拉拉扯扯。”小護士馬上甩胳膊掙脫錢龍的薅拽。
“少給我來這套。”錢龍橫著眉梢,掏出手機道:“我撞你車,我負責,你特麼毀我容,你咋賠我,還有你那倆小姐妹兒呢,都給我喊過來。”
小護士裝傻充愣的扮無辜:“我不認識你,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保安啦。”
“不用喊保安,咱們喊公安。”錢龍一手拽著護士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掏出手機作勢要撥打110。
“啥情況啊哥?”
“怎麼啦?”
病床上的趙雷孟和光頭強趕緊慌里慌張的跑下來勸架。
“這娘們就是給我一臉刺的花池玫瑰。”錢龍氣喘吁吁的喊叫:“他爹了個我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種啞巴虧。”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高馬大的年輕小夥從外面跑進來,一把推搡在錢龍身上,梗脖厲喝:“什麼事啊琪琪,你是幹嘛的,馬上給我撒開手!”
“阿杜,他們欺負我。”那小護士活脫脫的就是個奧斯卡影后,一看到自己來幫手了,眼淚說下來就下來,馬上像個小可憐一般蜷縮在年輕小夥的身後。
“沒事兒,有我在呢!我看看誰敢放肆!”年輕小夥梗著脖頸,一副世外江湖大佬的姿態,冷眼俯視我和錢龍:“我和我們領導今天過來檢查身體,本來想著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竟然還遇上了這種事。”
說著話,年輕小夥又向前一步,指著錢龍鼻子訓斥:“你是幹什麼的!”
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裝逼沒夠的男人和演戲成癮的女人,很顯然我們今天一次性把這兩種人都給碰上了。
錢龍一胳膊擺開小夥的手指頭,皺著眉頭懟了一句:“別特麼指我聽著沒?你是她男朋友吧,你來的正好,今天你女朋友和她兩個朋友撓了我滿臉血道子,你說這事兒咋處理吧?”
小護士弱弱的辯解:“是他們先欺負我的阿杜。”
“你別管啦,忙你的去吧。”小夥牛逼閃電的擺擺手,繼續挺胸朝著錢龍道:“撓你怎麼啦,撓你就是你不對!你也不用跟我嘴巴不乾不淨,想公了還是私了,你隨意!”
“誒我去尼瑪得!你咋那麼裝籃子呢。”旁邊的光頭強抬腿一腳直接踹在小夥的胯骨肘上,錢龍、趙雷孟極有默契的一哄而上,仨人沒費多大勁直接將小夥給蹬趴下,完事圍成一個圈,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通猛收拾。
等把小夥捶打跪地求饒後,錢龍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回頭尋找那個小護士,結果發現人早跑沒影了。
“呸,流年不利!”錢龍一口黏糊糊的老痰吐在小夥的身上,雙手抱在胸前罵咧:“記住啦,下回再想裝逼,提前摸摸對方底,跟我嘮社會磕,你夠輩分兒不!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頭狼一號店住,想找場子,老子隨時接待。”
“行啦,走吧!”唯恐醫院這邊報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