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過一次電話,也沒有發過任何資訊。”陳姝含擺弄著手腕上戴的小手鍊,抬起胳膊呼啦呼啦晃了幾下,輕聲道:“這條手鍊是你們當初分手後,小影四處旅遊,在雲南玩的時候特意為我挑選的,我記得當時她好像還替你爸爸買了很多治療風溼關節痛的草藥。”
我瞟了眼手鍊,上頭有幾個金制的小骨朵。
“這是夾竹桃,黃色的夾竹桃花語代表深刻的友情。”陳姝含嘆了口香氣:“這些年我身邊的什麼東西都在換,唯獨她送給我的這串鏈子沒有換,有好幾次都斷掉了,我又特意找人給修復,不過樣子確實有點改變。”
“什麼都在變,何必感慨從前。”我仰脖將剩下半瓶酒灌進嘴裡,“吱嘎吱嘎”擰動著瓶身,當瓶子裡充滿氣體口,瓶蓋“嘭”的一下飛了出去,我笑著搖搖頭道:“就像小時候,這種遊戲就足夠我玩整整一下午,現在卻再找不到那麼單純的快樂。”
“我不知道小影為什麼要從你手裡奪走洛葉,但我可以發誓,她對洛葉絕對沒有任何感情。”陳姝含抖落兩下袖子,擋住自己的手鍊道:“我們無話不談,聊過很多關於你和她,你見過她的花臂紋身對吧,整條手臂上滿滿的全是你們的故事。”
“也許她和你聊的,只是她想讓你聽到的東西呢,就比如你為什麼會被綁架。”我嗤之以鼻的起身,伸了個懶腰:“人心這玩意兒連科學家都研究不明白,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就更別測量了,對啦,你差不多該回家了吧?”
“嗯,我哥的人晚上來接我。”陳姝含點點腦袋道:“小影跟我說過,她之前有給你遞過紙條,我還一直以為你倆是在合夥演戲呢。”
“可能演的有點太逼真,她自己都分不清戲裡戲外啦。”我隨手將礦泉水瓶子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打了個哈哈道:“回去替我向老爺子帶個好,祝福他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陳姝含紅唇微動:“那你和小影之間”
“我盡我的人事,她安她的天命。”我揪了揪鼻頭嘆息。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著親灰色休閒裝,梳著毛寸頭,長相平淡無奇的男人徑直走到我面前,友好的朝我伸出手掌:“你好,請問是頭狼酒店的王朗王總嗎?”
“我是,敢問你是”我怔了一怔,抻手握住他的手掌。
之所以用男人來形容對方,是因為我竟一時間沒看出來他的年齡,單穿相貌和穿裝上來說,我感覺他應該也就三十出頭,可是看他那雙毫無生氣的混沌眸子,又感覺他跟剛剛離去的老根叔差不離,他的聲音很低沉,感覺就跟剛抽完兩包煙似的啞。
“我是對面維多利亞酒店的負責人,我姓武,武術的武,單名一個旭,盤店之前,前任老闆就曾提醒過我,想在天河區平平穩穩的做酒店生意,一定要先來拜訪王總您。”男人笑著抽回去自己的手掌,回頭指了指身後的斜對面的大廈道:“我們原定於三天後,也就是小年夜正式掛牌,屆時希望王總能夠賞臉幫我們剪綵。”
我又看了一眼對面那幾個拱形的氣模,笑呵呵的拒絕:“剪綵就算了,那種事情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做的,我一個毛頭小子哪懂這些規矩,武先生不用聽那些小道訊息的風言風語,咱們是同行,理應互相幫助,放心,到時候哪怕我人沒到,禮肯定也會到。”
自稱叫武旭的男人雙手抱拳:“那就有勞王總了,有時間一起喝茶。”
等對方離開後,陳姝含白楞我一眼笑罵:“你的心倒是挺大的,人家都說同行是冤家,你居然還要給人隨禮。”
“嘿,天底下的錢哪可能讓一家掙光,人敬我一尺,那咱就得回人一丈,和氣生財嘛。”我吹了口氣道:“今晚上走,那我待會陪你上街溜達溜達去?”
“算了,我自己逛逛吧,你師父對你的評價真準確,哪怕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