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痺的,你要早告訴我,你車裡的嗨曲就一首今天是個好日子,老子打死不帶坐你車的。”我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憤憤不平的摔門跳下車。
葉小九絕對是個奇葩,車裡除了幾張我不認識的英文鋼琴曲,就是一首《好日子》,關鍵是這貨用一首歌刻了整張盤,給我聽的直接有點上頭。
吐了口唾沫後,我歪著膀子徑直朝人堆裡紮了進去,同時梗脖吆喝:“來來來,都讓一下,我是酒店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一個臉上掛著淚痕,歲數不過三十的姑娘馬上走到我旁邊解釋:“王總,我是二號店的大堂經理,事情是這樣的”
沒等女孩說完,一個剃著平頭,長得五大三粗,滿臉全是麻子的中年漢子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直接一巴掌推搡在姑娘的胸脯上咒罵:“死三八,你解釋你麻,我在你們酒店住了一晚上,結果床下發現七八隻死老鼠,把我老婆都給嚇病了,你解釋的清楚嗎?”
“哎呀”
女孩摔了個趔趄,腳後跟沒踩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賠錢!”
“不賠錢,我們就告到省裡面去。”
“就是,我還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同一時間,八九個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小青年一股腦圍攏過來,一個個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樣。
我拿身體擋住那幫傢伙,抻手將女孩拽了起來,同時朝著不遠處幾個正在詢問我們酒店保安的捕快喊叫:“巡捕同志,這事兒不歸你們管嗎?”
一個捕快皺著眉頭回答:“稍等一下,我們問完就過去。”
“哦。”見到對方這種態度,我沒再多言語任何,也從他們身上收回來目光,繼續朝著女孩問:“發現死老鼠以後呢?”
女孩擦拭一下眼角的淚痕,哽咽的回答:“保潔部經理馬上處理,王總我可以對天發誓,咱們酒店的衛生一直很嚴格,段總之前指定了多項衛生考核標準,所以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放你娘狗屁,你意思是說老子栽贓陷害嗎?”剛剛推到女孩的那個壯漢又凶神惡煞一般擠了過來,唾沫橫飛掏出手機道:“幸虧老子拍影片了,不然還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人家都說頭狼酒店的後臺是灰社會,今天我算領教了。”
我不耐煩的回過來腦袋,直接懟了一句:“這位豬頭肉先生,我在詢問我的員工,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理找講理的地方說去,咱們不需要溝通,ok?”
麻臉壯漢瞬間瞪眼,抻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低吼:“你他媽罵誰豬頭肉呢?”
“同志?”我再次回頭朝著不遠處的幾個捕快吆喝:“這邊都快出人命了,您能受累先過來一趟不?”
剛剛回應我的那位捕快又回頭應付一句:“催什麼催,案子不得一件一件問嗎?你們的保安剛剛和住戶發生糾紛在先,等著吧。”
“哦。”我漫不經心的點點腦袋,猛然抬起膝蓋,做出一個提膝的動作,直接“咣”的一下磕在麻子臉壯漢褲襠上,接著回頭又是一記重踹“嘭”的一下蹬在另外一個小青年的肚子上,隨即提高調門:“所有保安聽令,給我把這群沒素質沒教養,打咱們員工的地痞流氓給我就地放倒,跑特麼一個,集體去財務那兒結工資滾蛋”
“幹特娘得!”
“麻了嗶,忍你們很久了”
隨著我話音落下,那幾個正被問話的保安和旁邊維持秩序的保安一股腦撲向幾個青年,甚至還有幾個服務員也跟著摻和進去。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馬上給我住手,不然全把你們帶回去”
幾個捕快慌了,忙不迭衝過來攔架,我擋在剛剛回應我的那位,皮笑肉不笑的努嘴:“你剛剛說的,案子得一件一件查,這算制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