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依靠葉致遠牽線搭橋,可讓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又確實難以做到。
十幾分鍾後,法院的二號刑事審判庭裡,我們仨人找了個靠近角落的地方坐下,瞟了眼不遠處掛著的紅色橫幅,我苦笑著輕輕唸叨:“915故意傷人案公審大會,小胖子活了這麼久沒有蹲過號,沒想到第一次犯案,就搞得這麼隆重,唉真難為他了。”
“以小宇的智商,走到哪都是神。”周德很是崇拜的出聲。
不多一會兒,觀眾席上陸陸續續的坐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很多都是身著不同工作服的單位人員,還有幾個扛著攝像機、錄影機等“長槍短炮”的某某新聞的記者在擺弄自己的儀器。
想來這些人應該就是上次老熊說的那個什麼“落實基層普法教育”的代表們,慢條斯理的從那些人臉上一一略過,我壓低聲音道:“看著他們沒,今天常飛和鄧國強的惡名會透過這些人的嘴巴散播出去。”
說罷話,我掏出手機撥通劉博生的號碼:“可以進場啦。”
上午九點半,公審正式開始。
首先是一些法院的工作人員入席,一個應該是審判員的朗讀了一些注意事項,緊跟著洪震天、鄧國強出現在受害者的席位上,最後手腕上套著銬子,腳踝上鎖著鐵鐐的張星宇在兩個法警的押送下走上被告席。
儘管前幾天見過面,但張星宇彷彿又瘦了一大圈,顴骨高高凸起,嘴唇底下的胡茬又濃又密,我盯盯注視他的時候,他同樣掃視一眼觀眾席,當跟我目光對上,他立時間嘴角上揚,朝我微微比劃一下“大拇指”。
和平常稽核的流程差不多,法官先宣讀張星宇在熊初墨酒吧裡的暴行,隨即詢問有沒有什麼異議。
張星宇突然掙扎身體,情緒激動的吼叫:“我對我犯下罪行,供認不諱,願意接受法律的裁決,但我今天要檢舉一個人,檢舉這個案件的主謀,他叫常飛,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發誓是他讓我襲擊洪震天和鄧錦鴻的,我只是一個刀手,我有錯不假,可是主謀仍舊逍遙法外,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