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人而言,任何可能會帶來助力的人都是朋友,包括葉致遠在內,但他同樣又瞭解我這段時間的心境,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避開。
瞟了眼空蕩蕩的門口,葉致遠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認真,一眼不眨的注視我道:“王總,還有什麼重要決策,您繼續說,我豎著耳朵聽!”
我叼上一支菸,一字一頓的開腔:“那我就照實說了昂,這家公司往後只能有一個聲音,要麼是你,要麼是我,是我的話,葉家保留現有股份,每年的分紅我一分不差,但整個公司凡是跟你沾親帶故的人,我都會踢出去,是你的話,更簡單,把我的股份折成現錢。”
葉致遠的調門陡然提高:“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我攥著拳頭站起來,直愣愣注視他:“當初你不也沒給我選擇的機會嘛,張小可退股,你迫於家族壓力不言不語我理解,可他媽最後你給予我的幫助是什麼?三百萬!我的遠哥啊,三百萬,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想!這三百萬夠不夠我之前替你做的那些事情,夠不夠我始終如一站在你的佇列中!”
“呼呼”葉致遠胸口劇烈起伏几下,點點腦袋道:“好,你的股份我收了。”
“哈哈哈,棒棒噠!”我輕捶葉致遠胸脯兩下,朝他豎起大拇指道:“當初收張小可的股份,你告訴葉家沒有餘力,現在收我的股份,你說的輕描淡寫,真棒!有才的遠哥,那就什麼都不說了,祝你前程似錦吧。”
說完以後,我甩了甩袖子,直接朝門外走去。
葉致遠站在我身後吶喊:“王朗,咱們就算當不成哥們,也不是一定要做敵人吧。”
我回過腦袋,輕飄飄的努嘴:“選擇權在你手上,其實你已經跟我敵對過一次啦,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張小可退股,這裡面絕對有你的影子,當時我急痛攻心來不及思索太多,現在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才發現,常飛根本不可能知道張小可退股對我意味著什麼,這裡面有個關鍵人物提點過,是你吧?”
“不是我,是我們家族,是張小可家族!”葉致遠喘著粗氣辯解。
“也就是說你一早就知道,但你卻沒有給我任何暗示,當時我拿你當成除了我兄弟以外最好的哥們,你什麼都知道,但卻沒捨得提醒我半個字。”我昂起胸牌,指了指自己心口,又指了指他的面門:“對你,我王朗問心無愧,所以咱倆將來不論陌生到什麼程度,我都肯定不會手軟,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清理公司裡我的人,拜拜。”
葉致遠幾步攆上我,一把薅住我後面的衣裳低吼:“王朗,誰他媽不犯錯,憑什麼你對我這麼苛刻!”
“去尼瑪得!”我扭頭就是一拳直接砸在他腮幫子上,接著左手掐住他的衣領,右手抬起胳膊往他臉上猛鑿幾下,呼哧帶喘的咆哮:“你的錯幾乎害死我,得虧這把我挺過來了,不然往後可能就只是你清明節時候的一個念想。”
葉致遠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同樣反手卡住我的衣領,掄起胳膊,照著我臉蛋“咣咣”砸了幾拳咆哮:“換成是你,你怎麼選,一邊是風華正茂的常飛,一邊是幾近落寞的頭狼,你怎麼選!”
我吃痛的抽吸兩聲,腳下一個前勾,將他給絆倒,順勢騎在他身上,邊撂拳頭邊罵叫:“選你爹個籃子,老子根本不會選,隨便打聽去,我挺朋友,啥時候在意過對手身份”
“盡特麼吹牛逼。”葉致遠劇烈掙扎,肚子使勁往起挺,想要把我從他身上頂開,我玩命的掐住他頭髮,抬手“咚咚”又是幾記炮拳悶了下去。
就這樣,西裝革履的我和他,本該裝腔作勢的喝茶聊天,直接演變成兩個小學生似的你推我搡,在走廊裡摸爬滾打的互毆。
打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鐘,我倚靠著牆壁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摸了摸被他抓出來幾條血道子的臉頰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