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有七哥和李騰龍的人把守。”
“呼他壓根沒想跑。”張星宇長吁一口氣,看向我道:“那咱們進去唄?”
王嘉順分別遞給我們一支菸道:“宇哥,他說只想跟你和朗哥見面,最多允許咱們帶一個保鏢進去,否則他拒絕多說一個字。”
“擦,死到臨頭還想要點畫面,滿足他。”張星宇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衝地藏努努嘴道:“迪哥,你陪我們吧。”
“就算你不喊我,我也得去,你倆要是都出事,下月工資誰給我發啊。”地藏無所謂的點點腦袋,迅速從腰後摸出一把“仿六四”利索的裝上彈夾,拉開槍栓保險。
幾分鐘後,我們仨人齊步走向酒店,張星宇和地藏故意慢半拍,一左一右走在我身後。
剛一進門,我就看到大廳前臺的沙發上,端坐一道身影,灰色西裝敞胸,裡面襯件黑色的低領小衫,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面前的茶几上擺著半瓶紅酒和一包香菸,昏黃的大廳吊燈打在他身上,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見我們仨人迎面而來,他微微張開嘴巴:“來了?”
“來了。”我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幾秒鐘後,徑直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沉聲道:“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沒有劍拔弩張的緊迫,也沒有恨不得魚死網破的瘋狂,我們就在這樣一個類似老朋友聚首的平和氛圍內,開啟了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的交鋒。
“客隨主便,說到底你們才是這yang城的主,你們先開始吧。”他抓起酒瓶,動作舒緩的替自己續上半杯紅酒,隨即捏著高腳杯輕輕搖晃:“酒就不分了,煙你們可以隨便抽。”
張星宇從褲兜裡掏出一顆棒棒糖,慢條斯理的剝開糖紙,微笑道:“李潔明,現年四十七歲,03年時候已經是山城毗鄰的江津地區最年輕的億萬富翁,以廚具和建材起家,07年因經營不善,旗下數家企業陸續宣告破產,後離奇消失五年,不知道我掌握的這份履歷全面否?”
“這些不能代表任何呀。”他依靠沙發,翹起二郎腿微笑道:“而且你說的這些履歷似乎也跟貸款公司搶劫案、高利松被傷沒有任何關係,我相信這點東西,還不足以讓你們大動干戈。”
“說起搶劫案,就得從崔輝開始聊了,他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死了,隨著他的斃命,單勇也將徹底坐實幕後主謀的身份。”張星宇微笑道:“我這幾天什麼都沒幹,就在排查崔輝的所有社會關係,崔輝這個人很有意思,年輕時候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但是命好,給葉家當過一陣子司機,深的葉世龍喜歡,相信你也是看中了他這點吧?”
沒錯,此刻坐在我們面前的這個氣定神閒的男人正是李潔明,那個見著誰都會笑臉相迎,似乎很會做人,又很會做生意的建材老闆。
聽到張星宇的話,李潔明略微沉默一下後,點點腦袋點評似的開腔:“崔輝這個人不錯,最主要的是不復雜,有錢就是爹,可惜野心有餘、魄力不足,他要是能像你們幾個這樣兇狠,yang城未必沒有他半邊天。”
“搭上崔輝這條線以後,你就開始著手準備如何透過他讓葉家發難頭狼,只不過崔輝顧忌太多,很多事情不敢做,所以你的計劃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耽擱。”張星宇將棒棒糖含進嘴裡,含糊不清的出聲:“這點你沒法否決,雖然崔輝沒了,曾經見過你和他把酒言歡、共討大計的崔輝老婆也發生意外,但你堵不住崔輝的街坊四鄰,堵不住崔輝家門口的攝像頭、監控錄影,如果你想看,回頭我可以慢慢幫你放。”
李潔明輕輕搖晃紅酒杯微笑:“原來問題是出在崔輝的身上,看來我應該早一點解決他的。”
“不不不,你的紕漏太多啦。”張星宇擺擺手道:“崔輝頂多只能算個毛線頭,想聽聽你更大的馬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