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道:“朗哥,你快給他回個電話,剛剛他電話時候,我聽到他在那頭好像跟管教都吵起來了。”
“嗯。”我點點腦袋,撥通最近通話裡的第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張星宇熟悉的聲音瞬間傳了過來:“我不會安慰你任何,難受也好、疼痛也罷,是你應得的,但凡你去抓人之前稍微多想幾分鐘,就不會只領那麼幾個人過去,你如果是個蠢材,發生這種事情情有可原,但他媽這種傷,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多帶幾個人,多揣幾把槍,難道很費勁嗎?”
聽著張星宇的嘶吼,我緊咬嘴皮沒有接茬。
張星宇繼續咆哮:“什麼都不是,你就是飄了,就是感覺扳倒了常飛和鄧國強,yang城就應該唯你王朗獨尊,所以你才會犯這麼低端的錯誤,如果事發前你跟我聊一聊,我最起碼還能幫助你共同分析,可你沒有,你認為自己足夠應付這點雞毛蒜皮,結果現實甩了你一記響亮的嘴巴子,活特麼該!”
“你說得對,我活該,大壯的死我罪不可恕。”我嗚咽的呢喃。
“王朗,你如果打算繼續哭哭啼啼,甭管是想給弟兄們瓜分家產還是別的,那咱們就到此為止,你要是但凡還有三分魄力,就特麼給我振作起來!”張星宇破口大罵:“大壯沒了,咚咚、小銘傷了,所有兄弟都可以暴走,唯獨你不行,再疼你得忍著,誰讓你是頭狼,我給你十分鐘時間平復自己,平復好了,你回電話,咱倆一塊研究怎麼走下一步。”
我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高利松被槍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當時磊哥來看我,無意間說漏了嘴。”張星宇脫口而出,說到一半,他又岔開話題:“算啦,這些事情以後再慢慢聊,我就問一句,是退還是繼續,退的話,你就甭管我了,我老老實實蹲完三年,出去以後也有生存能力,繼續的話,那咱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