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地位特別低,不誇張的說,我和一號、零號的關係真的像是一些大工廠裡流水線工人和董事長的距離,我授命於他們,可從未見過他們本尊,我們一般都是電話聯絡,上面有什麼命令,他們佈置我執行,加入組織這麼久以來,我見過最高的領導就是二號,僅此而已。”
我很是不信的問:“你沒見過一號、零號?”
八號篤定的搖搖腦袋道:“沒有,我們距離最近的一次就是今晚上,我在你們夜總會門前盯梢,一號也在附近,我只知道他在,卻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我接著又問:“那二號呢?二號在你們降九處於什麼角色?”
八號死死咬著嘴皮道:“他是降九組織在山城的主要負責人,平常任何命令全是透過他下達,他本人明面上的工作應該是山城某個機關單位工作的,具體我不太清楚,在我們這幫人裡,知道的越多意味著越可能早超生。”
蘇偉康梗著脖頸冷笑:“合著你就是個不知道替誰賣命的可憐蟲唄。”
“我替錢賣命。”八號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道:“可能你們不信,我之所以會替降九組織辦事,主要是因為錢,跟著他們忙活一個月的收入或許是平常家庭年的收入。”
“嗡嗡”
他正說話的時候,手機再次震動兩下,我眯眼看了兩下,簡訊內容只有一個字:撤?
我迷惑的問道:“嗯?咋回答?”
八號咬著腮肉,悶聲接茬:“你就給他發已經抵擋觀音橋,讓他稍微等一下。”
我低頭正準備發資訊的時候,陡然透過後視鏡看到這傢伙的眼珠子正直勾勾盯著我手上的手機看,瞬間生出一股子疑惑,馬上停止動作,衝著白老七問:“七哥,還有多久到高速口?”
“最多二分鐘。”白老七腳踩油門回答。
“嗯。”我思索半晌後,乾脆又將手機收了起來。
見我沒事人似的紋絲不動,八號馬上出聲:“王朗,你不給二號回信的話,他會產生懷疑的,到時候他跑掉的話”
我緊繃著臉厲喝:“大龍,給我扇他嘴巴子,啪啪帶響的那種。”
“什麼?”
“啊?”
王鑫龍和八號同時呆滯的望向我。
“扇他!”我斬釘截鐵的低吼。
這個狗雜碎已經流落到這一步了,竟然還跟我玩心眼,起初他告訴我,跟對方發資訊只能彙報座標,剛剛卻又讓我發了一大堆廢話,很顯然這貨一直都在說假話。
“啪!”
王鑫龍掄起胳膊,就是一嘴巴子抽在八號的臉上。
八號悶哼一聲,突然掙扎著想要開啟車門往下蹦,得虧蘇偉康眼疾手快一下子又拽住了他。
我趕忙回頭朝著哥倆叮囑:“把他控制好,千萬別讓丫跳車!”
八號劇烈掙動身體,聲嘶力竭的衝著我哭嚎:“王朗,你放我走吧,如果被二號知道我出賣組織的話,我全家老小都沒有活路,我求求你了”
眼瞅著馬上就要開到高速路口的收費處,白老七皺著眉頭呵斥:“捂住他的嘴!不然引人懷疑。”
說話的功夫,我們已經駛出高速路的閘道,收費站的標牌近在遲尺。
可能是臨近凌晨的原因,高速口口幾乎看不到什麼車輛。
一輛打著雙閃的白色“哈佛h6”越野車很是扎眼的停在收費站旁邊的空地上,一個留著長髮的男人倚靠車門旁邊抽菸,時不時昂頭觀望幾下,當看到我們這臺車出現的時候,那人馬上抬頭盯盯的注視起來。
見到那個男人,本來不停掙扎身體的八號變得更加焦躁,揮胳膊跺腳的發出“嗚嗚”聲。
我瞬間將目光鎖定越野車旁邊那個留著長頭髮的男子,壓低聲音道:“